鄧家硯出去後,我去前台偷偷拿來了隔壁房間的備用鑰匙。隔壁房間裏的味道不太好聞,酒精嘔吐的味道隔夜後,竟然跟歡愛後的味道相似……難怪那天顧豪對我和顧城睡在一起沒有什麼疑問。
梁思源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就連我抱她換了房間她都沒有醒。
兩個房間從擺設布局上沒有差別,梁思源吐滿穢物的床單堆在地上。床上被褥也髒的不像樣子,我也不想趟在上麵,索性去浴室洗澡。
浴室就是在房間裏用簡易的毛玻璃隔出來的,我剛洗完頭,鄧家硯就開門回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溫柔的說話:“起來了?怎麼不在多睡會?我買了早餐,你快點洗完出來吃點。”
我也沒回答他的話,鄧家硯拉開浴室的門,他帶進來涼氣凍的我一哆嗦。從層層水汽後,鄧家硯聲音寒涼的傳來:“顧美辰?梁思源呢!”
“看到我幹什麼這麼驚訝?”旅館的白毛巾髒的發黃,我滿身水珠的從浴室出來:“我是來幫你的……你想想,你要是早上跟梁思源一起從旅館出去,對你們誰都不好吧?在外界的眼裏,你們可都是要結婚的人。”
鄧家硯揮手將買來的豆漿丟在牆上,白色的漿液一點點的從牆上滑下。他冷聲問:“梁思源呢?”
我動作緩慢的穿好褲子,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說:“不知道。”
“顧美辰。”鄧家硯動作生猛的將煙灰缸砸碎,他拾起玻璃碎片抵在我的喉嚨上,沉著臉威脅:“你最好告訴我梁思源在哪兒,不然的話,我就真的去犯殺人罪。”
我好笑:“那你殺好了,你殺了我,就永遠都不知道梁思源在哪兒……你說梁思源那個性格,她要是知道你殺了人,她會什麼樣?她那麼膽小,應該以後都會嚇的躲著你走吧?”
“她不會。”鄧家硯信心十足,他手上的碎片威懾性的往我皮膚裏刺。神經末端傳來細微的疼,甚至還有溫熱的血流從上麵滑下。鄧家硯冷聲說:“你要是敢碰梁思源,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就像上次一樣……”
鄧家硯的手指按在我胸口剛剛結痂的傷口上,疼的我一個哆嗦。他拉近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怎麼傷她的,我就會怎麼討回來。”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能威脅我。我往前湊了湊,鄧家硯手裏的玻璃往皮膚裏刺的更深。鄧家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他趕緊收回了手。
“我找人上了梁思源。”我用手擦掉脖子上的血,冷淡的問鄧家硯:“那你現在是不是也要來上我?”
看鄧家硯吃癟的樣子,我哈哈大笑。
“梁思源,她現在還是安全的。”我起身穿衣服:“隻要你不惹急了我,她會永遠的安全。你配合我結婚,我不隻會讓她安全,我還會成全你們兩個。”
鄧家硯被我說的迷糊,他沉聲問:“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跟我結婚?”
“以後的事兒,誰知道呢?”我走到鄧家硯的身邊挽住他:“現在,我們要回家了。一晚上沒回去,我想你爸媽肯定等急了。”
鄧家硯臉上的怒氣被他隱忍掉,他無奈的讓我挽著,一起出了旅館。
旅館的外麵等著的是我安排好的記者,看到我和鄧家硯一起出來,記者們一頓猛拍。隨意的答了幾個問題算是交代,我和鄧家硯趕緊上車離開。
到了鄧家硯家,鄧家硯的媽媽正在樓下客廳坐著。看我們進來,她媽媽丟著雜誌到鄧家硯的臉上,罵道:“鄧家硯,你是鬼迷心竅了嗎?娶這麼個女人回來不說,還不知廉恥的在外麵過夜!家裏是放不下你了?你在家想做什麼不行,為什麼一定要去小旅館?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我不滿道。
“我在教育我兒子。”鄧家硯媽媽沒有看我,她瞪著鄧家硯對我說:“我想怎麼管教兒子,這不關你的事兒。”
我聳聳肩:“你管教兒子,是不關我的事兒。但你說的‘這麼個女人’,應該說的是我吧?我隻是想問問,我是怎麼個女人?”
“你是怎麼個女人,還用我說麼?”鄧家硯媽媽不耐煩的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她鄙夷的哼聲:“說你是國際名模算是客氣的,不客氣點,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國際名妓!你的醜聞漫天都是,還用我細細跟你說麼?我兒子會娶你,是他瞎了眼!”
我不以為意:“我是名妓,你兒子不也是願意娶嗎?不行你自己問他,你看他娶不娶我!你自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