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周川那兒。
周川睡眼惺忪的打開門,見我站在門口他很是震驚:“你怎麼會在這兒?新聞上說你在克羅地亞啊!我剛才還有看直播……”
“那是以前去的,隻是剛播出來罷了。”我推開周川進屋,看看鍾表,現在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
現在的顧城,應該跟Ade在床上打的火熱吧?
我先到周川家的浴室去洗了個澡,無論多麼用力的搓,顧城留下的味道還是停留在肌膚上。洗過澡我也沒繼續穿身上那件布料稀少的情趣內衣,扯過周川浴室的背心衛衣給自己換上。
“喝水。”周川穿著白背心大短褲,他看到我穿他衣服笑的很愉悅:“怎麼半夜想著來找我?”
我沒有接過水杯,冷淡的問:“梁思源現在是住在喬伊家嗎?”
“嗯啊!”周川往我身邊湊了湊,絮絮叨叨的:“隻是喬伊最近不在家,他應該是陪老板出去應酬了。我打電話他都沒有接,好像挺忙的。”
我點點頭。
周川壞笑著說:“美辰,我有發現你未婚夫偷吃哦!”
“是嗎?”我隨意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周川神秘兮兮的,獻寶著說:“我前幾天早上有看到啊!是鄧家硯的車送梁思源來上班的,梁思源的脖子上還有吻痕……他們做了什麼,這不一清二楚嗎?”
看我半天沒說話,周川不甘心的追問:“婚前偷吃啊!你就這麼算了?現在就開始偷吃了,以後還能得了?”
一夜沒睡,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累。滿腦子裏都是顧城生氣暴怒的樣子……要讓顧城知道這件事兒後不遷怒Ade,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顧城百分之百相信我是愛鄧家硯的。
我若有所思的問周川:“喬伊家的大樓都有什麼保全措施?”
“喬伊家啊!”周川對我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大門會有攝像頭,進門的時候物業要向業主詢問。進到樓裏也會有攝像頭,電梯是指紋識別的,隻有主人叫電梯上去或者是物業放行……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你把喬伊的地址和電話給我。”
我收好喬伊家的電話和地址,起身就走。周川被我突然的動作嚇到,他有些驚慌:“你是要做什麼啊?”
也沒回答周川的話,我去他家的廚房拿出一把長尖刀,哼說:“去買水果。”
說完,我立刻往喬伊家去。
等到喬伊家樓下,我打了通電話給他。
顧城前一陣子在追求喬伊,豪車豪宅送了不少喬伊都沒收。喬伊掃了顧城這麼大的麵子,顧城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我知道怎麼救喬伊,喬伊能夠打開他家的房門,交換了條件我們也算是互惠互利。
在黑漆漆的黎明,我就像是隱形人一般坐著電梯上喬伊家。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竟然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我不愧是顧城的妹妹,顧家人的血果然都是冷的。
梁思源真是笨到一定程度了,她也沒問問是誰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在追求鄧家硯的這大半年時間裏,梁思源的事情都被我調查了個清清楚楚。無論多忙,每天我都會抽出時間看周川發給我關於梁思源動態的郵件。所以對於梁思源的長相,我並不陌生。
梁思源是那種楚楚可憐的美,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一看她就是那種沒受過苦的小家碧玉,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都是不安和怯懦。
我摘下衛衣的帽子,梁思源顯然也認出了我。完全沒有猶豫,我直接將刀插進了梁思源的右胸口。
梁思源的眼睛瞪的很大,她不敢置信的瞪視我。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趕緊離開了現場。
至於會不會有人救她,那就要靠她的造化了。
我擋住臉打車回去,內心裏一片平靜。世界上恨我的人那麼多,也不差梁思源一個了。如果她真因為失血過多死了,那隻能怪她自己警覺性不高、怪鄧家硯太愛她。
就像顧城一直跟我說的,自己長個包子樣,就別總怪狗跟著。被咬了,也是自己活該。
車快到顧城家小區的時候,Ade給我打來電話。我緊張的接起電話問她:“什麼事兒?”
“已經好了,顧城睡著了。”Ade的話有氣無力,聽聲音她已經快虛脫了:“你過來吧!我們換回來。”
我看眼手機,這才多長時間顧城就好了?
不過我想可能也是最近我們做的太多,顧城是吃了藥但他又不是鐵打的。我也沒想太多,冷冷的對Ade說:“好,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