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拉著厚厚的窗簾，沒有燈的情況我才好意思說出口：“顧城，要不，我們生個孩子試試？”
“你說什麼？”顧城的身體略微停頓，他的語氣發硬：“你想跟我生孩子嗎？”
我的周遭都是顧城的氣息，挨著他結實緊致的肌肉讓我覺得安心。我說著騙人的真心話：“是啊，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不行。”顧城斬釘截鐵的拒絕。
果然如鄧家硯所說，顧城是做了結紮的。
顧城的語氣是我從來未見過的溫柔，他將我抱個滿懷。被單下麵我們都沒有穿衣服，肌膚相觸的感覺舒服而又滿足：“顧美辰，你現在太瘦了，我抱著都硌手。體重過輕的話，是很難受孕的……你先養一段時間，而且最近的事情可能會比較多。跟鄧家硯的婚約取消後，我們在商量生孩子的問題。”
我狀似無意的套著顧城的話：“找這麼多的借口，該不會是你不行吧？你要是有什麼病一定要告訴，我好幫著你調理調理……啊！”
“你覺得呢？”顧城在下麵不懷好意的頂頂我：“我要是在調理調理，你以後都不用下床了。”
雖然不斷告訴自己，我是不能愛顧城的。這是我的哥哥，我不能對他抱有任何的想法……可我的身體卻還是很渴望接近他，觸摸他。這樣的想法，讓我都開始鄙夷自己。
顧城會這麼說，那他應該是沒做過手術吧？我就說麼，顧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想著去做結紮。
我不能給顧城生孩子，這是我做人最後的底線了。而想到別的女人要給顧城生孩子，我的心就跟針紮似的。如此矛盾的思緒攪合的我腦海裏越來越迷茫，我躺在顧城的懷裏問他：“顧城，如果不是生在顧家，你想沒想過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不生在顧家？”顧城的呢喃中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會想要不生在顧家。”
我驚訝：“為什麼？你就不會覺得顧家的生活很難忍很煎熬嗎？”
顧城一下下的蹭著我的身子：“我要是不生在顧家，那我肯定就不會遇到你了。”
我咬著腮不讓自己哭出來，故作鎮定的問他：“那你的意思是說，遇不到我，比顧家的生活還讓你覺得煎熬嗎？”
顧城沒有猶豫的說：“是的，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我們兩個都沒有在說話。或許在內心深處我們都清楚，我是不會不離開他的。顧城一定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一直強調我離開他會怎麼樣。
顧城的患得患失從來讓人琢磨不到，現在一旦暴露出來，是使人溫暖的窩心。
我覺得，自己墮落了。
對於兩人之間這種親密的行為，顧城狂熱的愛著。在每次我要睡著的時候，他都會挑逗我醒來，然後我們兩個再繼續重複剛才的運動。就算是在歐洲人中，顧城的身體也算是強壯的。以前我跟他住在一起，我們每天都要做好幾次，天天避孕藥吃的比飯還多。
過去我對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這種關係深惡痛絕，每次從纏綿中回過神，都要深深的懺悔一番……而這一次，我算是跟顧城一起瘋狂到底。整整能有兩天，我們沒離開過屋子。連去廁所和廚房吃飯，都是兩個人抱在一起。
有一瞬間我甚至幻想，我們要是就這麼死在一起，似乎也還不錯。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夢終於算是醒了。公司給顧城來電話，他必須要去公司一趟。
我躺在顧城懷裏看著他英挺的鼻梁，綿密的睫毛，深邃凹陷的眼眶……那種生離死別的恐懼感猝然襲上，我嚇的瞳孔都驟然放大。
顧城看到我的驚慌和古怪，他抱緊我：“顧美辰，你怎麼了？你在害怕什麼？”
我害怕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無邊無際的恐懼感讓我喘不上氣，推開顧城我跌跌撞撞的去抽屜裏麵翻找紙袋。
顧城被我的樣子嚇壞了，他一下下的幫我順著背：“你怎麼了？”
我喘不上氣，結結巴巴的說：“過、過度呼吸症候群！”
顧城拉扯著我往他懷裏去，我急著叫喊：“你別拉我！我要用紙袋！我喘不過氣了！”
“你別動！”
顧城嗬斥一聲，掐開我的嘴，他趴到我嘴邊上開始往裏給我渡氣。帶著顧城獨特氣息的氧氣進入我的身體，虛空的部分似乎快速被填滿，整個人都慢慢冷靜了下來。
看我沒事兒了，顧城皺眉：“你怎麼會有這種病？什麼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