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陳舟用性命擔保他的安全。”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下午黃昏時分,陸洪和風嶺來到夏侯酒樓,對於早晨發生的異樣,他們不曾耳聞,就算知道,陸洪也不會在意,畢竟他此刻的實力,也不容噓。
碎星境鞏固完成,手臂結點亮如星月,內視下,可以看見最後一顆結點即將被點亮,他距離入元不過時間問題。
六竅後乃是化神,化神出,神通顯,那是讓人著迷的法力和神術,隻有擁有自己獨特的神通術才能稱的上真正進入飛修一行。
陸洪的仙決自然稱得上是神通中佼佼者,他現在隻得其形,不得其意。
洪當,一個滿懷。
“臥槽。誰呀,走路不長眼睛,找死嗎?”牧太南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怒斥道。
他今非常鬱悶,早上遇見一個悶葫蘆,三句話讓他下馬,修為強大不敢招惹,下午又被人偷襲一招,憤怒不已,抬頭看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子,你惹到我了。立馬跪在我眼前叫喊爹爹,在賠上千百晶石,我放過你。”牧太南算是把墨無鋒的帳算在了他的身上了。
‘算你倒黴了。’心道。
如果是在平常他不會如此,畢竟出身高貴,對於窮鄉僻壤目不識丁的粗俗人,還不至於惡語相向,對於仇人,他可是非常挑剔的。
怪就怪在,今遇見了一個墨無鋒。
赤腳大仙風嶺背負啟劍,身材瘦,心思卻靈活,陪笑道;“大哥,多有得罪,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道歉。隻是錢財,我們隻是著酒樓打雜的活計,並無多少餘財,你看,這裏有十幾塊雜晶,你看是不是繞了我們?”
乜斜看了眼雜晶,打量了陸洪和風嶺,知他所言不虛,心底更加放心,畢竟今有點倒黴,心底最後石頭落地,言道:“不行,跪地道歉,不然休想進去。”
風嶺勾腰駝背,笑道:“這?是不是太過了。”
陸洪被他攔在身後,沒有話。
剛才的事情他看在眼底,風嶺帶著他跑得太快,不心撞上了這個五大三粗,整個人占了大門口一半的富家公子,看他模樣,是準備追究到底了。
忽然憶起從前,他貌似也是這個樣子的,總覺老子下第一模樣。
牧太南哪裏肯繞過他,言道;“跪地道歉,我的暴脾氣,可不是你這身子骨可以抵抗的。”
風嶺心底酸楚,他流落蠻夷之地三年,遇見過許多刁難和折磨,都被他扛了過來,可是沒想到今日卻遇見這般人兒。
想當初的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其高傲,萬萬沒想到呀。
苦笑一聲,眼眸淚珠疊滿,落幕表情如同枯萎的花蕊,他慢吞吞道:“兄弟行個方便?”
“不可能。再不下跪,我就要動手了。”牧太南修為化神境,神通強大,對付憂傷滿懷,不會使槍棍,掛劍不出鞘的風嶺,探囊取物,如曲臂指般。
膝蓋微微曲下,身上背負著的是一個民族的興起,一個種族的命運,他不能放棄,無論遇到什麼磨難,都必須咬著牙,噙著淚挨過去,等候機會的降臨。
‘風嶺,你行的,你肯定行。為了神族。’
半空中,一雙結實的大骨節出現,肩頭被渾厚力量勘動,陸洪跨前一步,笑道:“我不過走了會神,你怎麼就要下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夏侯酒樓,我們的地盤。你這外來的賊子,敢在此地撒野,不知高地厚,海闊雲深!”
牧太南哈哈大笑,無上牧府三分下得其一,這回鎮一豎子,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他,怒道:“你話可要分清楚對象,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洪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誰?”
“他是我的朋友。可以打,可以殺,下跪,絕不可以。”
“有原則的人我喜歡。隻是得分時候,許多時候,並不具備不下跪的資格。”牧太南笑道。
陸洪冷笑道;“曾經的我和你一模一樣。認為自己擁有這個世界,上的映月,海底的魔禽,不過我一句話而已。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夢幻。隻有身邊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