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三十多年前的春,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陽光溫暖和煦。養蜂人魏雁鳴騎著那台幸福牌摩托,當、當、當、當的行駛在由白城市通彺向陽村的土道上。那時,白城郊區雖然破爛,但春日裏不乏鳥鳴。然而,今,卻是一大群一大群的烏鴉,不上幾萬隻幾十萬隻,呱,呱呱。一群又一群的亂叫。快到家時,摩托車突然息火。再有裏路就到家了。他家住在向陽村北邊的保平磚廠宿舍,也叫五間房的地方。下了摩托車,有一個似乎幻覺般的情景映入腦海:一個幾乎全裸的年輕女人跑上車道,臥在鐵軌上,遠處,從陽山方麵的一列火車正呼嗤呼嗤的快速駛來。千鈞一發!魏雁鳴來不及細想,不顧一切的跑上火車道,拚命的把女人抱起,連拖帶拽,幾乎是滾下火車道的。火車咣當咣當的遠去了。女人沒有被火車軋死,卻在他懷裏很享受的樣子。放下女人,魏雁鳴脫下簇新的米色風衣,讓女人穿上。女人赤足,裸體。三角褲衩鬆馳。細瘦的腰,豐腴的臀一覽無餘。女人穿上衣服,目光呆滯,問:"你為什麼救我?我殺人了!"完絕望的哭了,但卻沒有眼淚。魏雁鳴:“你確定你殺死人了?凡事都有因,也許你不該死呢。你自首呀。"女人:"我男人有姘,拋棄我!我殺他,他一定死了。我殺了他!我殺死他!"魏雁鳴看著女人那冰冷絕望的目光,心直冷到心底。便勸著:″妹妹,人活著就有希望。你長得真的很美。又這麼年輕,怎麼會沒人愛呢?"女人:"你愛我嗎?我真的希望你能象剛才那樣抱我。就算我死,也願意。"著,緊緊的抱著魏雁鳴,嘴唇送入魏雁鳴口中,用力的深深的吻魏雁鳴。
魏雁鳴雖己結婚,雖然有一對龍鳳胎兒女,但沒有和妻深吻過。這一吻,消魂激動超過了和妻生育。時間靜止了,隻有烏鴉呱呱的叫著,一群又一群的飛著。魏雁鳴輕聲的:"我是愛你的。妹妹,活著就有希望。"其實,魏雁鳴是騙她的。自己已有家,有親愛的妻子和一雙兒女。假如自己不愛她,那麼這女人也可能速死。年輕輕的,白瞎了。如果她沒殺死人,被家人領回家,自己不告訴她姓名住址,她上哪找自己去?如殺了人,被公安局抓去,判幾十年,出來到哪找自己去?於是又:"妹,活著就有希望,你沒穿衣服,家離這不遠吧。我去你家看看,如果那人沒死,你死了不可惜,冤枉了。"女人流著淚:″哥,我家在保勝一社,第二趟房,第二家,我公公是修自行車的,外號叫劉大唬弄。你看我男人死沒死,回來告訴我一聲。"
且魏雁鳴騎著摩托車,幾分鍾就到了保勝一社。真怪,如果剛才沒息火,也許這事就過去了。第二趟房,第二家,朱紅的大鐵門開著,三間土平房,院內一些破舊輪胎,不過,堆放整齊,收拾得也算幹淨,停下摩托車時,見本屯的男人汪頂大趕著毛驢車叫賣大米。這王頂大三十多歲,和屯裏人辦事沒一句實話,誰見窮一點他又瞧不起。汪頂大賣雞肉往肉裏注水,賣大米每袋少斤。一次,一個很認真的老頭稱出他的大米少三斤,退時,汪頂大趁老頭不注意,把一塊大石頭塞進了米袋裏,再稱,隻多不少。當汪頂大看到魏雁鳴的摩托車停在劉家房後,便想,魏雁鳴來幹什麼?賣大米時,他看過劉家媳婦,長得好看,特別是那蠶軟的腰,真吸引人。王頂大看女人有個特點,眼睛隻在臉上掃一下,之後彺死裏盯女人的褲襠,看後影也盯女人屁股。所以屯裏的女人都煩他。汪頂大想勾塔這媳婦,但人家不理他。汪頂大還有一個毛病,他勾搭不上的女人,就一定造謠,這女人和誰好上了,是個破鞋。今看魏雁鳴到劉家,就想到魏雁鳴一定有事,可能是和這家媳婦好上了。因為魏雁鳴是俊男,又有錢。真的忌妒,恨!於是他想了一個整治魏雁鳴的方法,也是的惡作劇,把錢拽下一角,塞入魏雁鳴的摩托車火花塞中,讓魏雁鳴走不了。之後,恨恨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