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言悅看著手裏的詩集,素白的雙手微微收緊,眼神空洞地念出聲來。
雖然她不知道泰戈爾經曆了什麼才能寫出這麼簡單又斷腸的文字,可這首詩裏的一字一句都像極了她和顧衍默的關係。
正想的出神,房門卻突然“彭”的一聲被大力推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言悅趕緊慌張地擦掉眼淚站起來,扭過頭就看到顧衍默踉蹌著走了進來,她趕緊心疼地扶住他的胳膊問道,“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的酒?”
“別碰我!”顧衍默濃眉一蹙,厭惡地甩開她的手,就像她是什麼髒東西。
接著他就踉蹌著倒在床上,煩躁地用手指胡亂的扯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小麥色的胸膛。
“阿默,喝杯溫水再睡吧。”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碰觸,言悅拿著水站在床邊說的小心翼翼。
“阿默?”顧衍默栗色的眸子陡然一亮,下一秒卻又暗了下去,琉璃色地眸子直直地看著她,細長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半晌,他朝著言悅伸出手,聲音顫抖著問:“雨柔,是你嗎?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聽到“雨柔”這個名字,言悅手上一顫,杯子裏的水就灑了大半,她轉過身壓住心底苦澀的情緒,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醉了,早些休息吧。”
放下杯子,她沉默地走到門口,剛要開門一雙大手就突然伸出,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灼熱的呼吸帶著濃烈的酒氣噴落到了耳邊,那觸電般的感覺讓言悅渾身一震。
“雨柔,我好想你。”顧衍默喃喃著,一把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阿默,你要做什麼?”言悅驚呼一聲。
雖然已經結婚兩年,可是他們之間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更別說擁抱了。
身子被輕輕地放到床上,顧衍默鳳眼裏溢著濃濃地驚喜,可是言悅知道這驚喜卻不是為她,而是為了兩年前為了救她而死去的陸雨柔。
嘴上涼涼的觸感襲來,熟悉的氣息摻雜著酒氣,驚得她漠然睜大了眼睛,顧衍默的樣子就盡收眼底。
他微閉著眼睛,濃眉下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就像一對欲飛的蝴蝶。
腰肢被緊緊地摟著,緊挨著的就是他滾燙的胸膛,言悅覺得自己身上一陣燥熱,心裏卻糾結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讓他繼續下去嗎?她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這樣他們之間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了,這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嗎?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沒有半分開心,反而像是從頭到腳都被泡到冷水裏一樣,冰冷刺骨。
“嘶拉!”身上的衣服被一下子撕開,言悅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喊出聲來,“顧衍默,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聽到她的喊聲,身上的人動作一滯,顧衍默迷蒙地抬起頭來,在觸及到她目光的那一秒,眼神瞬間恢複清明。
他嗤笑一聲舔了舔唇,眼神魅惑地就像一隻妖精,“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