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掉了(1 / 2)

“爹爹,今魚兒多嗎?”

男孩跟在少女身後,手裏拿著刀跑著過去。聲音尚顯稚嫩。

男孩名叫許錚,在農村的地方,都有給孩子起名討吉利口彩的習俗。這長得虎頭虎腦的許錚名就叫虎子,可能是因為長在鄉野的原因,留著一頭利索的短發,濃眉大眼,目光炯炯。麵貌上和許父有七八成相似,今年十二歲的他身板長的著實有點結實。

他跑到父親身邊蹲下。看著魚網上掛著那剩餘幾條魚,嘴裏咕噥著什麼。伸手利索的解下一條放進木桶。

少女也蹲在一旁幫忙解著淩亂的網繩,大大的眼睛目光流轉,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便知他心中想法。

“即將入冬啦,所以能打到的魚兒不多。”

少女聲音宛如黃鶯般清脆婉轉。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輕咬著下唇。烏黑柔順的長發簡單的綁在腦後,幾縷劉海垂在柔嫩的臉龐上。她正細心的挑開一卷卷雜亂的網繩。

少女名叫許姵,年僅十五歲便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副美人胚子模樣。

村裏頭啊。至從那事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想要娶回家給兒子孫子當老婆,到許家來提親的人啊,把門檻都踩爛了。很難以想象平陽村居然能孕育出這麼一個沉魚落雁的紅顏禍水來,盡管如今年紀不大,但這模子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啊。

因為母親生弟弟時難產而死。所以許姵至便乖巧懂事。年幼時父親一人外出打漁狩獵,時常一去便是三頭幾日。

大三歲的她則承擔起照顧弟弟的生活起居。白帶著弟弟一塊到村裏那破舊的學堂讀書,放學堂回家就是炊煙煮米。可謂是又當娘又當姐辛辛苦苦把這個弟弟拉扯大。

也是姐弟倆年歲漸長,村裏唯一識字的老先生也沒什麼可以教給他們了,這才跟著許父一起出來幫忙打打下手。

許唐生望著兒女嗬嗬一笑。

“姵兒的對,這馬上入冬啦,魚兒都跑水深的地方準備過冬啦,咱家船不能跑出去太遠。這網子能打到十幾條魚已經很不錯啦。哈哈哈”

許唐生目光柔和的看著倆姐弟,爽朗的笑了笑。手中刀在麻利的殺著魚。

“爹爹,既然魚都冬眠了,咱們也回去了吧,這些打上來醃製的魚賣了錢,咱們也等著過冬得了。”

虎子撇了撇嘴,又把解下來的一條魚放到桶裏。

“你吃那麼多,爹打的魚都不夠你吃過冬呢,還賣錢。”

許姵聞言翻了一下白眼,瞪了一下弟弟道。

“那我少吃點嘛,咱回去還可以跟狗子他們進山下鳥套,不定也能套幾隻大鳥兔子什麼的回來。”

虎子低聲咕噥著頂著嘴。

“你還敢進山?上次要不是狗子他叔,狗子現在都少胳膊少腿了,你還敢跟他們去下鳥套。都不知道是你們去套鳥,還是被鳥把你們給套住了。哼。我看你是想回去和他們那群人瞎孟浪。”

許姵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直接拆穿弟弟。

虎子訥訥不敢接話。

他還真怕這個姐姐,深怕再頂嘴待會又白白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