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俏改完了一份公關報告,伸伸懶腰,拿著杯子去斟水,走到茶水間,剛要推門進去,忽然隱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她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從門縫中看見了兩個人。
“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不懂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女同事端著咖啡杯,懶洋洋的靠在台子上,以一種過來人的口氣,對旁邊的人,“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孟俏這次死定了。居然敢接這種大單子,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
“如果做得好呢?”另一個姑娘大概跟孟俏差不多的年紀,捧著冒熱氣的茶水杯,模樣乖巧得跟三好生一樣,“一邊是爆紅模特,一邊是家財萬貫的E,這個案子要是處理好了,肯定能升職吧。”
“升職?”灰風衣不屑一顧的撇了她一眼,“如果是好差事,能輪著她?”
乖乖女:“可她平時工作挺認真,總監對她態度也挺好的啊。”
“那不叫認真,”灰風衣嗤笑,“那是沒見過世麵。”
“有些人啊,表麵嘻嘻哈哈單純的很,其實背地裏貪婪的不行,分不清自己的地位。”
乖乖女故作吃驚的“啊”了一聲:“看不出來啊。”
嘖。
孟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呢?”
乖乖女一看她進來了,立刻脊背彎下,低頭喝水。
孟俏:“怎麼不話?”
灰風衣若無其事的想從茶水間離開。
“走什麼?”孟俏,“一起聊聊唄。”
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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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生走進塔臣公司,燕嶸在旁邊碎碎念:“時蘇可真不夠哥們,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了這麼個大黑洞給我們。老大,等他回來,你可得好好揍他一頓。”
謝尋生:“他不會活著走出我家。”
“”
燕嶸忽然感覺脖子有點涼。
時蘇是巨漾的大老板,也是塔臣拚了命想找的人,昨打電話拜托謝尋生來幫他給這次的緋聞事件打圓場,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發澄清聲明。
茶水間正對著電梯口,氣氛似乎有些不妙。
謝尋生本來無意圍觀這種事情,可一轉頭,正好看到孟俏的臉。
她穿著白色的毛衣,下麵套無比可愛的迷你短裙,模樣清純可愛,跟昨的裝扮大相徑庭。
謝尋生停下腳步,忽然感了興趣。
……
“聊什麼,”灰風衣板起臉,“我們是來工作了,不是來聊的!”
“現在倒想起來教訓我了?”孟俏冷笑一聲,“可我感覺你剛剛聊的挺開心的啊。”
灰風衣蹙眉:“我是你的組長,請注意你的語氣和用詞。”
“你們剛剛得對,我就是個表裏不一的人。”孟俏往前邁了一步,“實不相瞞,我看起來是在認真工作,其實背地裏特別想撕爛你們的嘴。”
她把“特別”兩個字咬的很重。
乖乖女倒吸一口冷氣。灰風衣也呆住了,她們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人,職場裏,就算是表麵工作,哪個人不是笑盈盈的?
這種奇葩,她還第一次見!
孟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這個項目是你們硬壓給我的,不就是怕我接手後,風向好轉嗎?”孟俏“嘖”出一聲,“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