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的時間,她有來過嗎?”
“十二年前我陪她來過兩次,而我和她都許了同一個願望。”
方丈笑著指了指許願樹的方向。
“……”
蘇羿南心頭一緊,心裏有說不出的喜悅,就好像被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雲朵砸中,喜悅的同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和方丈道謝之後,他就往許願樹的方向跑去,站在許願樹的不遠處,他卻頓住了腳步,恍然間,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真的就在那裏,他該說什麼?
“Hi,好久不見。”
“傻瓜,你真的在這裏。”
“你,我的小姍,我這輩子最想要的。”
蘇羿南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許願樹前,眸裏的她趴在嬰兒車旁,凝視著睡夢中的嬰兒,淚水已濕了眼眶。
她在想什麼傷心的事情,和他有關吧,記憶裏,她的每次流淚都是因為他。
這份想念,和這份降臨的幸福感讓三十幾歲的他不禁濕了眼眶,他勾嘴淡笑,“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差一點兒都不見了。”
陷入回憶中的江孜姍在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時,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在那一刻間傾瀉而下,她抬眸望著近在眼前的熟悉身影,這也太神奇了吧?
以後她要是很想念他的時候,可不可以來這裏,來這裏就能看到他了嗎?
“南瓜……”
蘇羿南抿嘴淺笑,“嗯?”
江孜姍喜極而泣,原來不是幻覺也不是夢,有些狼狽的擦幹自己臉上的淚水,“你怎麼會來這裏?”
蘇羿南坐在江孜姍的身旁,一臉幸福的看著躺在嬰兒車裏酣然入睡的小家夥,長得很像他,難怪剛才江孜姍凝視著小家夥會想哭,原來還是因為太想他啊。
“來找我這輩子最想要的啊。”
江孜姍不滿意的嘟嘟嘴,“你兒子。”說到底會來找她還是為了找兒子,都不帶多餘的看她一眼的。
……
蘇羿南將目光轉向江孜姍,雙手捧著她還梨花帶雨的小臉,認真的說,“傻瓜,你,我的小姍。”
江孜姍毫不留情的拍了他的手,佯裝無所謂的說,“什麼啊,聽不懂。”
蘇羿南再次捧起她的臉,深眸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這輩子最想要的,你,我的小姍。”
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那麼好聽,那麼的耐人尋味。
剛才在看到許願簿的時候,江孜姍已經哭成了淚人,現在在聽到他親手說出來,別提心裏冒出了多少個幸福的泡泡。
可心裏又氣,當時他為什麼都不告訴她,非要裝成冷傲男神的欠扁樣,如果當初他向她一樣把自己對彼此的喜歡都說出來,他們一定不會經曆這麼多的坎坷,說不定早培養出一隻“足球隊”了。
“別看我,很醜。”江孜姍想要躲開他炙熱的視線,被他這樣一直看著,她還是有些害羞的。
她要躲,蘇羿南偏不肯,越是看的認真專注還更多了幾分深情脈脈,“是啊,我家小姍怎麼變得越來越醜了。”
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越來越醜啊,她以前很醜嗎?不是,她有醜過嗎?都被他給氣糊塗了。
“你說誰醜呢?你才醜呢。”
蘇羿南眯眼微笑,“吧唧”一下,用力親了一下她氣嘟嘟的小嘴,“醜我也喜歡。”
“……”江孜姍眨巴眨巴靈動好看的大眼睛,剛才發生了什麼?他……親她了。
這個混蛋,誰允許他這麼做的。
“喂,誰讓你……那麼對我的?”
蘇羿南無辜的問,“我怎麼對你了?”雖然十分明了她的質問是因為剛才那個沒得商量的吻。
“你……”
“吧唧”蘇羿南趁她不備,又親了一下,“你是說這個嗎?小氣鬼,親一下怎麼了,我親我老婆,我樂意,你能怎麼著?”
這人……臉皮都比城牆還要厚了。
江孜姍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和他講道理就沒贏過,隻因為他的臉皮比她的厚太多太多。
“你想繼續坐在這裏耍無賴就繼續吧,我和兒子要回家了。”說完,江孜姍推著嬰兒車準備離開。
突然,江孜姍感覺自己的一隻手被另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蘇羿南接著她手臂上的力量站了起來,一切那麼的順其自然,就好像是她領走前特意的拉了他一把一樣。
蘇羿南站起身來,和江孜姍並肩而站,一隻手推著嬰兒車,另一隻手牽著江孜姍的小手,“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