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聲清脆的雞鳴聲,一位老人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看窗外,一個略微瘦削,挺拔如鬆的身影正在打坐,他看著窗外的少年的背影,想起他初來時畏畏縮縮,躲在母親身後,眼神充滿警惕,手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袖,就像隻刺蝟,
想起往事,老人嘴角微揚,他掀起被子,拿起布衫,合衣出門,門吱呀一聲,然而少年仿佛入了迷,一點也沒被幹擾,老人順手拿起門邊的幹樹枝,枝上還沾著清晨的甘露,
老人手臂微動,那露珠便躍動起來,力道之足,有韌風相隨,手腕輕轉,便向少年扔去,樹枝旋轉起來,成輪狀,高速向少年的頭部衝去,眼看就要撞上,少年身影突然動了起來,他猛地一低頭,樹枝便貼著他的頭發飛出,他抬抬手一抓,那高速旋轉的樹枝便被牢牢握住,
回首望向老人,咧嘴笑道:“爺爺,我可不會被同一招打到兩次!”,
身體微向前傾,運轉步法,一瞬間便到了少年麵前,
少年連忙捂頭,“我錯了,別…”老人寸拳揮出,拳風震的少年飛出數米,
“我叫你打坐,你倒睡起來了,你你該不該打,玄兒?”
“我,我沒睡,我在思考問題呢!”被稱為玄兒的少年踉蹌的站了起來,用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好疼啊,爺爺,你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我不行了,我要死了,額…”少年倒地不起。
“,你信不信我把你埋了,我賀博雄老是老了,但挖個坑的力氣還是有的,你確定還給我裝?”
一個鯉魚打挺,拍掉身上的塵埃,“這不看您無聊嗎,您看我這手裝死演的多真,您就原諒我吧,我的好爺爺,我爺爺最好了。”
賀博雄一臉嫌棄,當初多聽話的孫子,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怪誰呢?“都怪我,太寵他了,都寵的不像話了,我對不起你啊閨女。”賀博雄心裏默念,
見老人低頭不語,便向院子大門挪去,就在他準備衝刺,逃離院子時,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
賀博雄正色道:“玄兒,你既然你在思考,那你與我,你都想到了什麼?”
“啊…我,爺爺,對不住啊,我還沒想出來呢。”邊跑邊,“晚上,晚上我在告訴你!”罷便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你!唉…”賀博雄歎了口氣,“隨他去吧,大了,管不得了。”。
衝出數裏,調整呼吸,減緩心跳,他回頭確定爺爺不會抓他回去後,便徑直順著一條隱秘的路向山腳走去,路兩側樹木茂盛,雜草叢生,清風拂過,發出颯颯的聲音,築成一道絕美的風景,若是文人墨客見到,必會吟詩一首,作對一副,然而卻不理會,他早就習以為常,他更在意路的盡頭,一想到那副景象,他便跑的更快,伴隨著愈加刺眼的陽光,他終於到了目的地。
他下山了,山腳邊是一處村落,普普通通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