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班裏練習打字的時候,坐在東方若草身邊的萍萍問,東方,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和鄭岩到底說了什麼?
東方若草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說什麼啦?
平平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就從實招了吧。
東方若草說,招什麼招?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她說,才怪呢,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曖昧嗎?
東方若草說,哪有的事?現在已經不曖昧了,我們澄清了。
什麼澄清了?
我們沒有談成,分手了。
我說呢,怎麼今天鄭岩一句話也不說,憋氣不吭,就在那裏練習打字,你倆怎麼回事?怎麼說分手就分手?
東方若草往鄭岩那裏看了一眼,他知道東方若草在看他,連忙別過頭去。
東方若草說,你可別問了,我不想說。
從那以後,鄭岩就真的再也沒有理過東方若草,班裏也不再想起了他的高談闊論,也算安靜了許多。
可是有幾天一直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奇怪的是,每到晚上9點的時候他就上線。
烈日焰焰,是他的網名,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一到晚上就去網吧熬夜,白天就回到宿舍裏睡覺,連課也不上了,這樣稀裏糊塗的混著日子。
那天晚上,鄭岩才上線沒多久,就下線,東方若草就納悶了,為什麼下線了?幹嘛去了?
過了一會東方若草才知道,鄭岩回來了,是老師把他和他的手下從網吧裏揪出來的,對他說什麼浪費父母的血汗錢,不好好學習之類的話。
批評過後,鄭岩在一邊自發感慨的說:“真是沒罵過癮。我和那個家夥都罵了三夜了,今天第四夜罵不成了?”
他就是故意讓東方若草聽見,他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怪,動不動就對人發火。
放學以後又要打掃衛生,又是鄭岩把水盆端過來,同學們七手八腳的把毛巾放在水盆裏,撈起擰幹擦電腦。
東方若草也想去擦電腦,但是他臉色鐵青的站在東方若草的身邊,東方若草真的有些恐慌了。
於是在不經意又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東方若草在看他,就怒火說,看我幹什麼,不擦你的電腦!你看別人怎麼擦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電腦會被你插進水了不可。
東方若草說,你來擦吧。
他就一把奪過毛巾擦了起來,東方若草站在一邊也是沒事。
他又回頭對東方若草沒好氣的說,你愣在那裏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你叫我幹什麼?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管得了你?
東方若草轉身走開,他就叫住,我說,你站住!過來擦電腦好好得擦,別以為我幫你擦,就沒事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才不會幫你。
別人都過來看笑話,說看鄭岩多厲害,還沒相處幾天呢,都學會訓老婆了。
他對眾人恭維的說,小意思,老婆就是要訓一訓呢。
東方若草實在受不了,對鄭岩大發雷霆。
鄭岩你太欺負人了,你以為本小姐是吃素的嗎?任由你呼來喝去喝去胡來的嗎?你又算哪一根蔥?
鄭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陣勢給嚇住了,過了半天方才壞笑說:“哎喲喂,母老虎終於發威了,我不然我還以為是隻病貓。”
別人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你別看兩口子現在鬧得雞飛蛋打,其實等會就會和好了!
又有人說什麼沒有隔夜仇。
這些小孩能懂的也真不少,怎麼說?東方若草氣的大聲說,你們別再說了。
然後東方若草連忙奔回宿舍,趴在被子上心煩意亂的想,怎麼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人物,拒絕了他的心意,他就這樣對自己。
幸虧跟他沒有什麼,要不然,像他這種小家子氣的男生,該怎樣報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