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其實邏輯硬傷挺多,評論一堆罵的,荊羨倒沒在意,花了一下午讀完這本,還意猶未盡投了兩顆深水炸彈打賞作者。
不過一碼歸一碼。
意淫當然無罪,但真刀實槍去搞【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的騷操作,還是太為難她了。
荊羨暫且把這念頭壓下了。
沒想到周一返校,寧瑤在早自習上又提起了這個話茬:“周五你去的那KV叫什麼名字啊?”
荊羨的心顫了一下,警覺地把英語課本豎起來,側過頭去:“幹嘛?”
“晚上我們一起過去吧?”寧瑤壓低嗓,猥瑣地笑起來:“我也想見識一下那個聲音很像容淮的服務生。”
荊羨欲言又止,在告訴好友真相還是幫心上人保密的兩難抉擇裏,煎熬地選了後者,“我弄錯了,其實是別個包廂的客人。”她垂眸,特別沒底氣地撒了謊。
“是嗎?那算了。”幸好寧瑤神經大條,沒刨根問底,轉而繼續奮戰數學習題冊了。
荊羨鬆了口氣,同時也為故意隱瞞對方而感到抱歉,從書包裏拿了巧克力塞到同桌嘴裏,一邊耐著性子給她講解難題。
中途班主任進來,喊荊羨出去。
“數學的省級競賽就在下個月,學校要組織規模的集訓,文科班就給了一個名額。”鬱梓奕到這,看著麵前乖巧的得意門生,口氣挺欣慰:“和其他老師商量了,決定推薦你去,你看怎麼樣?”
荊羨當然沒意見,順從應了。
姑娘長得挺高,鬱梓奕踩著六公分的鞋才堪堪齊平,原本想摸她腦袋的手改成了拍其肩膀:“努力下,別被實驗班那幾個比下去了。”
“知道,鬱老師。”荊羨點頭。
鬱梓奕再叮囑幾句,去班級裏檢查早讀情況了。
荊羨昨晚睡得不太好,有點不在狀態,幹脆去廁所洗了把臉,冷水敷麵總算清醒了點,她後知後覺想到了老師最後的那句話。
實驗班的話……
他會不會參加?
像是冥冥中自有意,下一刻就有人來解答她的疑惑了。九班兩個女生剛巧從走廊拐過來去洗手間,就從她後邊經過,兩人手挽著手竊竊私語:
“今容淮又沒來,老班挺生氣的。”
“數學老師也在找他,好像是為了競賽的事兒。”
兩人嘰嘰喳喳,後麵的嗓音就輕下去分辨不出內容了,荊羨下意識跟進去,走了兩步又覺得聽人牆角不太好,硬生生止住腳步。
結果姑娘們轉頭在裏頭討論起自己了。
【剛才那個是八班的荊羨吧?她皮膚怎麼那麼白,臉也好,我酸了。】
【感覺有一米七,腿太長了,老不公平啊。】
荊羨偷笑,默默為她們點了個讚,轉而回教室了。
周一永遠是最忙碌的,下了早自習還要例行全校集會。
下課鈴聲打響,所有班級的學生都站起來朝外走,走廊上一時三刻全是人,潮水一般往樓下湧。
荊羨跟著大部隊來到操場,排列的隊形四四方方,八班和九班恰好一個文科一個理科,當中就隔了窄窄一條道兒。
寧瑤提早觀望了,惦著腳從後邊靠到她肩上,輕輕道:“他不在喔。”
荊羨早知道了,嗯了一聲。
今校長去市裏開會了,這裏就全權交給了教導主任蔣福德,老蔣平生沒有什麼業餘愛好,就喜歡抓典型立威嚴。難得有發揮的機會,他捏著話筒,先點了幾個經常遲到早退的壞學生們上了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