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翻身下床,伸手拉開床頭櫃,在裏麵找到藥膏。拿在手裏,想也沒想的就朝著夏予晗的房間走去。此時的她,在外麵逗留整天,早已經累的是不成樣子。
困意漸漸湧上腦袋,眼睛都累的睜不開。回到房間,澡也沒洗倒頭就睡。睡得正香的她,又哪裏知道淩江逸竟然偷偷摸摸的溜進自己的房間?
他用手輕輕擰了擰門把手,門竟然被緩緩的打開,他頓時覺得特別好笑。
這蠢女人睡覺都不知道上鎖的嗎?是太信任他,相信自己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還是她粗心大意,根本就沒帶腦子?淩江逸默默的搖了搖頭。
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輕按開關,橘黃色的水吊燈發出微弱卻又溫馨的光芒。他走到夏予晗的床邊坐下,隻見這女人衣服都沒脫,直接就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睡相果然很差,這是淩江逸看到她第一眼心裏冒出來的話。不經意間,回憶又被拉回到三年前。她還是他妻子的時候,那時候的她,經常半夜就將被子踢到地上,然後自己被凍醒,真是蠢的要命。
不僅自己被凍醒,還要吵著鬧著把他也叫醒,然後兩人說半天話才又一次沉沉的睡過去。當時的他,可能對她的真的喜歡,她的所有話他都會記在心裏。
那時候的他,永遠也沒有想到兩人會走到如今這樣尷尬的地步。他恨她恨得要死,她卻早已經在記憶中將他抹去。向來有仇必報的他,卻在看見她失憶後,不忍下手。
他漆黑的眸光落到了她半邊臉清晰的五指印上,心裏竟劃過一抹愧疚。夏予晗嘴裏吐出幾句囈語,翻個身,繼續睡。她好像絲毫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可是在淩江逸的看來,他都為她揪心。
這蠢女人就不知道疼嗎?竟然還能睡得這麼香?夏予晗越是不在乎自己,淩江逸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濃烈。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她的半邊臉已經紅腫起來,怎麼會不疼?火辣辣的疼,她記得,當時自己的嘴角已經滲出絲絲血跡。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她沒有藥,也不敢告訴淩江逸,怕他又來找茬。
隻能靠自己忍著,當困意襲來的時候,她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也許過幾天就會自己消腫也說不定。
淩江逸被麵前的蠢女人氣的不輕。就在剛才他上樓之後,西裝男才打聽到,將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他,原來這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是沈梓馨那個女人設計她,讓這個蠢女人去代替自己去參加訂婚宴,結果她卻遇到了蘇燁磊。蘇燁磊一直將她錯認為是沈梓馨,這才愉快的答應婚事。夏予晗跟蘇燁磊,也不過是隻有兩麵之緣。
確實是他太衝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當著那麼多記者和媒體的麵,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還把她獨自扔在酒店,自己駕車回家。
原本以為她能自己回來,可是這蠢女人真是蠢的要死。口袋裏的零錢竟然被小偷偷走,也難怪她會在外麵逗留那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