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弗德的車,唐翰回到了牛津。
然後他騎上一輛自行車,穿行在牛津北區的道上。很快,就能看到河流和鄉間農田,以及一座顯眼的拱橋。
牛津是一個很特別的城市,市區彙聚了大量維多利亞時代的城堡、莊園以及殿堂。外圍則是幾個鎮點綴,郊區則是大量的田園鄉野。
泰晤士河和查威爾河在此相合,牛津的“津”因此得名。
沃弗森學院就位於查威爾河沿岸北地,這個拱橋也屬於沃弗森學院的著名景點,總會有學員來此郊遊踏青。
距離拱橋不遠,就是一片各具特色的樓房和莊園。
唐翰的家,就在其中一座舊式樓中。
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回家,樓房周圍滿是落葉。
穿過古舊而寧靜的庭院,唐翰打開大門,順著旋梯,來到三樓屬於父母的起居室中。
室內的陳設依然如故,窗戶裏透進陽光,塵埃浮動。
一個不起眼的油畫後麵,是內置的保險櫃。
唐翰旋動密碼鎖,開啟保險櫃,頓時一堆物品展現眼前。
幾本厚厚的實驗筆記。
一摞舊時往來書信。
幾把鑰匙、首飾盒、飾品。
以及一個銀行信封。
唐翰取出這個銀行信封,輕輕打開,裏麵是一張支票。
支票金額00萬英鎊。
看著這張支票,唐翰坐在地毯上,靜靜入神。
支票是沃弗森學院理事會開出的,提供給唐翰的父親D進行學術研究。但由於特殊原因,這張支票一直未動。
而這個特殊原因,和唐翰父親的死亡有關。
在唐翰目前的記憶中,他的父親D是一個華裔,不知什麼原因隨祖輩避難,來到英倫,定居在牛津。
後因學業有成,被沃弗森學院元老級教授達爾文,收為關門弟子兼養子。達爾文一生孤獨,所有遺產由D繼承。
在這個世界,牛津大學沃弗森學院的生物醫學、運動醫理科學,兩大學科極富盛名。
達爾文和D,師徒二人,都是這兩門學科的精英權威。
再後來,由於研究需要,以及對足球運動的興趣,D加入牛津聯俱樂部,成為醫療總監,一直深受同仁尊敬愛戴。
008年7月,也就是去年。D在研究上有所突破,沃弗森學院批準00萬英鎊,準備在牛津俱樂部建立研究室,專供D研究生物醫學及運動醫學。
但正當研究室新建,D聲譽和名望最盛的時侯,突然因為不名原因,在研究中受傷感染,搶救無效而死亡。
這件事當時非常轟動,但被牛津市政府迅速平息。
作為D遺孀,唐翰的母親索菲婭,一直堅信D的死亡是一場陰謀。由於索菲婭與“神秘會”的微妙關係,牛津市政府又不得不展開秘密調查。
為了與金錢撇開關係,以免影響D的名譽,索菲婭將實驗室支票留存,準備交還給沃弗森學院理事會。
哪知道由於秘密調查的原因,一切證物有一年冷凍期,不得更改,所以這張支票就一直躺在保險櫃。
08年7月中旬秘密立案,如今是09年5月6日,還有最多70時間,就到了滿期一年,這張支票就要交還。
索菲婭因為心傷丈夫亡故,出國旅行散心,臨走前多番囑咐唐翰,支票一定要準時上交,不要耽誤。
所以此刻唐翰捏著這張支票,心情是極其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