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能治就肯定有把握。”
暮十三回道,“我來說說你的情況吧,肝主疏泄,藏血,目,你臉色蠟黃,毒素淤積體內,眼球發暗,大夫肯定懷疑你肝有問題,是不是各種檢查後又找不到問題?”
“你竟然能看出來!”
秦老板激動的叫道,他對暮十三的話已經相信一半了,說道,“半年前,我突然感覺頭暈,去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也沒查出問題來,後來病情越來越重,正像你說的,各種症狀指向肝髒疾病,醫生開始懷疑我肝髒有問題。”
“後來越來越嚴重,已經無法維持生存了,又查不出哪裏的問題,最後大夫提了一條建議,就是做肝髒移植,或許能治好。我這次賣掉龍泉劍,也是殊死一搏。”
說到這,秦老板歎息一聲,一臉感慨,本來身體健健康康的,結果突然得了這個怪病,連最好的醫院都查不出來原因,還要花大把的錢換肝賭命。
“其實你身體沒任何毛病,頂多有點血脂高、耳鳴而已。”
暮十三看著秦老板說道,“我看你麵相,疾厄宮飽滿紅潤,並無症兆,而子女宮晦暗,生惡痣斜紋,你的子女肯定出大問題了,或者說因為疾病去世了。”
“哈哈,暮十三,你是癡傻了吧,還有用麵相看病的,這種封建迷信誰信呢?”李苟劍不放過任何打擊暮十三的機會。
秦老板憤怒的瞪著李苟劍,喝道:“閉嘴,暮先生說的半分不差”
“我妻子去世的早,留下一個兒子,可天意弄人,他一年前得了肝衰竭,本來要做肝移植的,沒有合適的肝源。我那時脂肪肝嚴重,於是我就拚命減肥,可還是沒來得及救下我兒子,他死不瞑目!”
說到兒子,秦老板忍不住歎息落淚。
暮十三鬼眼開啟,眯眼看向秦老板,見他靈魂肝髒處的魂魄消失了,像是被生生剜了去,這才導致他肝髒不工作,這種情況即使做肝移植也沒用。
“你們父子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老板點點頭,說道:“我經常要忙於工作,對他疏於管教,他對我有些怨恨。”
“就這個?你沒說實話!”暮十三眉頭一挑,目帶威嚴。
秦老板感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
他咬咬牙,做出一個天大決定,整個人放鬆下來,像是脫離了幾十年的枷鎖,“我妻子是被我害死的,我兒子當時就在旁邊,他那時才三歲,我以為他不會記得,沒想到他還是記住了,埋在心裏二十年,直到臨死前他對我說:我要去見媽媽了,我恨了你二十年,今天我們父子緣分將盡,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吧。那時我才知道他記得當年情景。”
秦老板的話讓在場人心裏透出一股寒意,本來對他同情的心也變成了冷漠甚至厭惡。
“你為什要殺你妻子?我看你麵相不是惡人,夫妻宮晦暗卻飽滿,夫妻關係應該很和睦的。”暮十三疑惑道。
秦老板閉上眼睛,兩滴熱淚滑過,說道:“我和慧蓮從小青梅竹馬,一起上小學、中學、在大學時成為戀人,畢業後結婚生子,夫妻和睦,從未吵過架拌過嘴,我愛她,就算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我也願意。”
“本來以為就這樣相扶到老,可天總不遂人願,在我們兒子三歲時,我們一家三口去海邊遊泳,我們家用泳圈托著兒子在海裏遊玩,一不小心遊得遠了,突然慧蓮不知怎麼了,大喊有人在水下拉她,我抱住她拚命掙脫,沒想到水下也有人拉我。”
“我們掙紮的沒力氣了,發現兒子的泳圈在向深海裏飄,也在不斷往下沉,慧蓮哭喊著讓我救孩子,拚命的把我往外推,我當時想陪她去的。”
秦老板聲音變得哽咽,“可看到無助的孩子,我的心被撕碎了,我踩著她掙脫了,她消失在大海裏,海裏的東西像是得到滿足,沒有再拉我們,我們得救了,慧蓮卻永遠的消失了。”
“後來我報J,找了好多人來打撈,也沒找到她的屍體。那時,我聽說,這裏每年都會失蹤幾個人,再後來我就一個人把孩子辛苦拉扯大,他從小叛逆,我也沒有太多時間管教,我們父子關係很不好,直到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