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樹影窈窕,剛入春的氣,雖已沒有了冬季時的寒冷,卻也談不上暖和,一縷涼風襲來,帶走了周圍的熱量,刮在人身上,仍然感到一陣刺骨之意,怕是肉都要抖了兩下,這陣風兒吹過一處院子,這院不大,牆邊出生著一棵槐樹,樹下是一張圓形石桌,桌邊嵌著四方石凳,院中有著三個人年輕的夥子,三人站成一排,皆穿一身白衣,腰間綁著一段紅綢,臉上麵無表情,雙手握拳收在腰間,膝蓋稍向前作半蹲狀,原來是在紮馬步。
三人麵前還有一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襲唐裝,神情嚴肅,一頭精神的寸發,雖然年紀不再年輕,卻沒有一絲羸弱氣息,整個人站的筆直,雙手背在後麵,兩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三位夥子,幾個人就像木樁般,一動不動,期間幾陣涼風吹過,也不見幾人有絲毫動搖。
待過了大約半個時,中年男子臉上的肌肉終於有了動靜,緩緩開口道:“好了,今的晨練結束,都休息吧。”話音剛落,三個夥子才收了陣勢。
其中一個夥子對著中年男子道:“爸,你不用起來跟著我們一起練功的,我們自己練就好。”開口話的這人,名叫龍靖,1歲,是一名大三的大學生,眼前的這位就是他的父親龍大元,另外兩個,一個叫龍祁,一個叫沈雲,龍祁和沈雲均比龍靖一歲,兩人在同一所大學讀書,龍祁是龍靖的弟弟,沈雲則是龍大元年輕時撿到的孤兒,撿到沈雲時因沈雲懷中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沈雲二字,龍大元便沒有為沈雲起名字。
龍大元一臉嚴肅地道:“你個兔崽子,我不盯著你們,你們還會勤奮練功?少給我耍聰明,是不是又想挨揍。”
龍靖一聽,那哪行啊,被揍一次,得在床上躺好幾呢,時候有好幾次因為調皮,龍靖帶著龍祁和沈雲兩個弟弟跑出去玩,沒有練功,被龍大元逮到之後,被龍大元拿教條抽得皮開肉綻,三人在床上趴了幾,背上的傷好了才能下床活動,那幾胳膊稍微動一動都扯得背後的肉疼,所以一聽龍大元要上家法,龍靖急忙道:“怎麼會呢,我在學校的時候每都早早起來晨練的,可沒有哪偷過懶,爸你就放心好了。”
龍大元一聽,露出個滿意的神情,“這還差不多。”
龍祁看自己的父親沒了要發飆的跡象,便開口問道:“爸,你老是要求我們哥仨這麼刻苦的練功幹嘛呢,我們現在的功夫都不差了,但是毫無用武之地啊。”沈雲也接過龍祁的話道:“對啊,爸,在學校很多晨跑的人都覺得我大早上的去紮馬步,練功很奇怪,也有很多人問我練功是為了什麼,我都答不上來。”
龍大元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歎了口氣道:“唉,世道不一樣了,咱老龍家以前可是靠著給別人看家護院討生活的,那時候沒有點本事,根本就活不下去,到了近幾代,功夫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但咱們不能丟掉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即使隻有咱一家,也得把這功夫傳承下去。”
聽了老頭子的話,幾個夥子心裏也就釋然了,畢竟自己家老祖宗是靠著武力生活的啊,時代不一樣了,現在想活下去,得有好文化才行,但又不能辜負了自己父親的期望,所以龍靖三兄弟隻能在緊湊的時間裏擠出點時間來練功。
“好了,再過不久你們就要開學了,你們哥仨好好去玩玩吧,今下午就不練了。”或許是龍祁的問題觸動了龍大元那顆習武之心,但在這無用武之地的時代又感到無力,龍大元便沒有要求龍靖他們下午的練習,給他們放了個假。
龍靖聽父親這麼一,立馬來了精神,激動的道:“得嘞,爸,那我們走了,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行了行了,趕緊滾吧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