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劍客贈劍,締結良緣 上(1 / 3)

那名騎驢青年回到那座善德王賞賜的府宅,將背後的黑盒子放到了裏屋,就急匆匆騎著驢趕到了善德王府,這次從雍州回到徐州,用了接近四日,若是對於普通人這相隔幾千裏的路程,若是隻要四日便可抵達,怕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有這般神速,但對於這個靈虛境的武夫來,慢得不是一星半點兒,那種山水倒轉的眨眼便至,山下人雖未見過,但絕對不會質疑。

這次吳道命返回途中,一共做了兩件他認為還算滿意的事,第一件便是血洗了“明月庵”,那日在雍州與觀心和尚捉對廝殺,沒能要了那和尚的命,卻差點搭上了自己的九把飛劍,要知道那和尚的不敗如來金身可是佛門正統,而自己這要用鮮血滋養的飛劍就算來得再名正言順,也會在二者之間,落個歪門邪道的名頭,所以在那一次對殺中,落盡下風,雖然最後丟了句狠話,但自己心裏知道,若是再對一招,必敗無疑,自己最少也得斷條胳膊,當然,隻是最少,何況他已經感知到,他那九柄飛劍中,“滿”和“行舟”兩把已然生氣不在,這讓又要養劍百日的他,倍感神傷,當他騎驢狂奔的時候,心裏也暗自想著,還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這武道樓的燈又要熄滅一盞了。

本來這次與那和尚對敵,已經讓他這麼個而立之年的青年人備受打擊,哭哭啼啼地跑到鹿鳴山多喝了幾葫蘆酒,就連屁股下的驢子都沒能幸免,也陪著這無聊主人喝了足足一壺,最後在鹿鳴山頂悲泣相擁睡去,那晚看似瘦弱的騎驢青年抱著驢子醉話連篇,“秋葉溶溶照佛寺,奈何是位娘子。娘子呀娘子,相公出口便成詩,可可喜歡?”完還止不住地對著懷裏的驢子傻笑,那驢子好像與這位“腹有詩書”的主子心有靈犀,時不時發出驢叫聲,像是在回應著剛的話。

等第二日在山頂酒醒後,昨日那種備受打擊的心情消失不見,因為他又遇見了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在下鹿鳴山的路上,看到了前麵有一位從“明月庵”出來的年輕尼姑,那種姿色,就算是沒有頭發,也能讓大多青樓的頭牌暗自神傷,但吳道命卻認為,跟這位仙尼姑相比,以前前見過女人,都他娘的是個屁,他又厚著臉皮牽著驢跑到那名尼姑麵前無止盡地問著些村口媒婆做媒才會問的問題,什麼“敢問姑娘芳齡幾何,可有婚配,來自何地,去向何處。”的話都問出來了,但收到的回答除了“施主莫要無理”和“阿彌陀佛”兩句,再也沒有其他,最後這場糾纏快要分別的時候,吳道命扯著嗓子對著前路想要趕忙走開的年輕尼姑了句:“姑娘可願還俗,了卻我倆這場還未剪斷的紅塵,這佛門不是都講究個普度眾生嗎,為何到我這兒就要受這般罪過!”

年輕尼姑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雙手合十,微微頷首佝腰,閉眼道:“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

完便撞在了旁邊的大樹上,所幸樹上沒有尖銳的凸起樹杈,隻是疼暈了過去,吳道命趕忙將尼姑抱在懷裏,悲痛欲絕,還未問及名字,這是他最遺憾的事,如今又讓懷裏的仙額頭上多了塊淤青,他坐在地上叼著根狗尾草思索了片刻,最後終於找到這一係列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害人的尼姑庵,好好的救苦救難不教,非要將徒弟教得這般執拗,這樣的佛門,留在這世上又有何用?

他直接將那位還未問及名字的年輕尼姑放在了自己的驢子身上,自己背著黑盒子朝山上的“明月庵”氣哄哄走去。

吳道命從山下跑到了山腰,雖然很累,但終於到了想要去的地方,而後對著庵門氣喘籲籲地喊道:

“哪個是庵主?”

聲音空穀傳響,一直傳到庵內香堂之中,正好趕上庵內尼姑誦經時辰,所以沒有檀越禮佛參禪,庵主是位麵容白淨的中年女子,一手持禮,一手捏著一串佛珠慢慢撚動,當聽到庵外的動靜時,便派了身邊一尼姑出來問話,那尼姑一路嘴裏都在念念叨叨著到底是哪個如此對主持大不敬的人,現在還未到禮佛時辰,怎麼亂闖?

“請問施主可是禮佛?”

吳道命癟著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