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單熊走了不遠,單熊一臉興奮地問道:
“師弟?!你咋會黑話?能教教我不?你們剛才聊啥了都?”
我隨口道:
“哎,早年生活不順,混過兩年匪道兒,生活不易啊……這黑話,沒法教,犯忌諱。”
單熊也知道這裏邊有些忌諱,便惋惜的歎歎氣,沒再問什麼。
我倆到達藝城的時候,剛過晌午。找了一家飯館,隨便點了些菜,便和單熊聊了起來:
“大師哥,這藝城這麼大,找個人可不容易啊。”
“是個富商,應該不難找。到這裏的商行或者商業街打聽打聽,總能有什麼消息。一會吃過飯以後,我倆先找家客棧落腳,然後分頭行動,你去東城,我去西城。晚上回來對對消息,應該就有眉目了。”
我點頭同意。這單熊看著憨,話也甕聲甕氣的,但是頭腦精明的很。想想也是,不精明的話,也進不來這蛇堂。
安排好客棧以後,我倆便一東一西分頭而走。轉過兩個街口之後,我便直奔藝城驛站而去。往江州鹵河縣,我哥置辦的宅子郵了兩封信。
一份給我爹娘,告訴他們我一切都好,不用掛念,有機會我就回大寨看望他們。
另一封寫給了孟常德,囑咐他行事心。如果大寨安排好了後路,便讓他給劉成才寫信,暗號是“寨子的地窖建好了”。劉成才在馬堂,不像我一樣見不得光,與家裏有書信往來也沒什麼。而且,一年的封閉修行已經結束了,我也能夠在十二堂外門走動,總能見到劉成才。
郵寄好信件之後,我便來到了東麵最大的商業街“來福街”。準備打探打探吳言開的消息。
下午陽光正好,街道上人來人往,頗為熱鬧。我先是找了間當鋪,買了身破衣服,出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往臉上撣了些土。走到一家茶鋪,點了杯茶水。便點頭哈腰的跑去問掌櫃:
“大東家,您認識吳言開不?俺是他老家叔伯孫子,聽他發際了,來這投奔他。”
掌櫃的斜著眼打量我一番,淡淡的道:
“你往那邊站站,離我遠點再話。”
我憨笑著點點頭,拿袖子擦了擦鼻子,往後退了兩步,又道:
“大老爺您幫幫忙,這城太大!我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您行行善,給指個道兒唄。”
掌櫃的一臉不耐煩:“吳老板怎麼有你這窮親戚?”
我一聽,有門!這孫子認識吳言開!
“大老爺您就當行個善,回頭俺發際了,肯定忘不了您的好!”
掌櫃的揮揮手道:
“得了,用不著你報答。吳老板住城南,開源街把頭第一家就是吳府,你去找吧。”
“得嘞,謝謝大老爺。”完,我就直接離開了。
又是一家衣服鋪。搞了一身道袍,拉了個長幡,便直奔城南而去……
吳府並不難找,我就盤坐在吳府對麵,觀察著吳府的人來人往……
別,就待這麼一會,還來買賣了!
來人身形高大,豹頭環眼,皮膚黝黑,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走到我麵前,饒有興致的道:
“道士,年紀輕輕還跑出來算命來了。你看看我麵相如何!?”
我眼皮都沒抬,搖頭晃腦的道:
“道三不看,高官富貴不看、心有不誠不看、死到臨頭不看。”
其實這三句話規定下來,基本上就是啥也不看了。平民百姓很少看命,所以高管富貴不看;偶爾遇上病急亂投醫,所以心有不誠不看;再少的那種死馬當成活馬醫,所以死到臨頭不看。
我就是來放哨的,哪會看什麼命。這些話都是前些年一個拜訪大寨的江湖騙子喝多了的。
那人挑了挑眉,雙手抱胸,蹲下來道:
“你這道士規矩還不少,不過巧了,這三樣跟我都不搭關係,你還是得給我看。”罷直接從懷裏掏出幾枚碎銀子就往我麵前的攤布上扔,算是卦金。
我有些煩,這人還真是死腦筋。銀子還沒落地,我便運轉百穴甲,真氣離體而出,將還在空中的銀子蹦飛老遠,接著搖搖頭,淡淡道:
“你騙不了我……哪來哪去吧。
那人眼睛一瞪!後退幾步!顯然是被我這手嚇到了!來也是,二流中上,接近一流的高手才會在體外形成護體真氣。而且隻有薄薄一層,根本沒有如此威力!另外一般武者哪有像我這樣有真氣沒處使的王八蛋,去修煉這勞什子的百穴甲……運轉自身功法都嫌不夠呢……光憑這一手,打死他都想不到我連二流都算不上!
他凝神打量我很久,然後鎖著眉頭沉思起來,沒過多久,恍然色變!一臉驚懼的直挺挺跪在我麵前,聲音顫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