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氣已經轉熱了,不少的人已經穿起了夏季校服。
這放學之後,周古將一些學生留了下來,進行課外的培訓。
“你們算算,距離競賽還有幾,你們現在都是什麼精神狀態,以後還想不想考到州靖中學了?”看著趴著睡覺的孩子們,周古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老師生氣了,孩子們趕緊坐好,拿出練習冊。
“你們是不是覺得,別人都回家了,你們卻還要留在這裏上課,不開心?”周古環視一圈,俯身撐著講台大聲道:“你們要是不想學,現在就可以背起書包回家。”
但是下麵的八個孩子紋絲不動,眼觀鼻,鼻觀心,鴉雀無聲。
老師的話能信嗎?他可以回家就可以真的回家?真。
“全縣聯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對於你們來,這基本上就是你們考進州靖中學唯一的機會。考進州靖中學,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這一點我已經跟你們強調了無數次,但是很多同學都不當一回事。”
“你們想想,你們要是真的不努力學習,那麼畢業之後就隻能去對麵的吉安中學。”
“吉安中學是什麼樣,不用我多了吧。”
“你們要是想一輩子沒有出息,可以,現在就出去。”周古一連串的話出來,底下的學生仍舊大氣不敢出。
“好了,多的話我就不多了,現在翻開到二元一次方程組,開始上課……”
士林也隨著老師的話語,思緒飄到了很遠之外。
州靖縣每年都會舉辦的一個五、六年級的競賽,其中六年級競賽的成績直接關係到是否能被州靖中學和臨水中學錄取。
這對鄉下的學生來,也是唯一一個能考入州靖中學或者臨水中學的機會,至於六年級的畢業聯考,那個成績基本上是不被兩所中學認可的,所以也就不用想了。
而士林現在上的課,便是為了競賽而特別為他們這些尖子生特別增開的培訓,能夠參與的學生隻有十幾人,這十幾人包括士林在內,都是老師在五年級開始精挑細選出來,有希望在競賽之中拿到好成績的學生。
實際上能夠參加培訓的學生也都不是傻子,也明白老師的一片苦心,就是孩子性,貪玩。
做完隨堂練習之後,色也暗了下來,校門口也有來接孩子的家長在等著,而學生們也早就餓的肚子在咕咕叫。
整理了一下測試卷,周古終於開口道:“好了,除了士林和張舟留一下,其餘人可以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士林也早就餓的咕咕叫,背起書包就要和張舟一同回家去,剛剛站起來,就聽到周老師如此道,然後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有氣無力的趴在課桌上。
坐在身邊的張舟也是同樣的表情。
周古看著兩人如此的表現,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之所以留下兩人,並不是為了給兩人額外的練習。
實際上,即便這十幾個學生已經是本年級之中最優秀的學生,但是其中差距也是頗大,雖然在做教材配套試卷的時候,大家考試的分數都在九十分以上,但是在做競賽卷的時候,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有的學生還能考滿分,而有些學生卻連及格都要看運氣。
而士林和張舟就是這些學生之中表現最好的兩人,而且兩人的出身也有些特殊。
周古來到吉安學不久後,就了解到了吉安學之中特殊的兩個學生,士林和張舟。
其中士林是一個棄嬰,吉安村的一位老人多年前進城賣東西的時候,在河邊撿到了士林,然後就帶了回來,不過這位老人已經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而張舟原本是有父母的,但是父母在外打工的時候,不幸遭遇意外,雙雙身亡,丟下了張舟這麼一個孩子以及家中的老人。
兩家是鄰居,在士林的爺爺過世之後,士林便也經常受到張舟家的照顧。
所以士林和張舟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或許正是兩人的出身與其他孩子不一樣,所以兩個孩子從就非常的懂事,表現出與同齡人不一樣的早熟。
周古讓兩人留下來,主要是想和兩個孩子談一談,有關今後的事情。
眼看著兩人就要從吉安學畢業,而進入州靖中學也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到時候他可能就不能經常看著這兩個孩子了,現在不及時的讓兩個孩子明白自己的處境,等到孩子迎來叛逆的青春期,就不好辦了。
來到辦公室,學校的其他老師早就下班了,辦公室也沒有其他人在,周古從抽屜裏拿出幾塊袋包裝的牛肉幹給兩個孩子,笑道:“都餓了吧,吃了這個,幫老師改改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