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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跟我學武吧?”一個山坡上,一個老人背著一捆木頭對著旁邊的一個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年道,話時眼神一直看著前方的山下路,瘦弱的身子背著木頭,背卻筆直的挺立著,一點也不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少年李莫看著自己的爺爺,聽了他的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便打著哈哈:“學武?爺爺是武師?唉,不重要了,我反正也吃不了那苦。”
老人叫李正楚,瘦骨嶙峋的身字常年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褂子,一頭短寸的頭發早早的就白了,眼神更是渾濁不堪,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在李莫的眼中是個不太愛話的,哪怕對李莫的奶奶也一樣,對李莫一年到頭更是沒幾句話,這次開口主要是覺得這孩子也大了,他想給這個孩子多一條路,不過得李莫自己選。聽過這回答之後,他就不在言語了。
李莫完也沒打算聽爺爺的答複,就背著木頭自顧自的往前走。自從他知事起,爺爺就是這樣,多一個字都是浪費,惜字如金。對於爺爺是武師李莫也不好奇,因為看的出嘛,哪裏有這麼老的老人看著風燭殘年,但跟他一起生活的李莫看的出他的精神力跟個年輕夥子一樣生龍活虎的。唯獨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五歲之前和爺爺的過往,那是一個一頭烏黑的頭發,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還經常和他一些聽不懂的大道理,這一些什麼山上的英雄往事的老頭。可五歲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為什麼?他也從來不問,他記得五歲之前的事,也從來沒和別人過。
爺孫倆二人就沒怎麼話了,一個老人一個少年,一大一背著兩捆木頭就這樣下了山
在一座叫邵城不遠的鎮上,有一條巷子,房屋大都是兩層的樓,零零散散的,巷的路是黃泥巴路,隻是在路上走的人多了,也就結實起來了,可以一到下雨還是免不了給這條巷子裏的人穿高跟鞋。大多數樓房牆壁上都爬滿了爬山虎,春的時候瞧著還看的過去,可是一到秋,沒了綠色,瞧著就有點滲人了。所以每到秋的時候房子的主人們就開始和這些植物鬥誌鬥勇了。
一個不起眼的平房有個老婦人也在清理爬山虎,手裏拿著一把柴刀,找到一株株爬山虎的主莖手起刀落,然後將枯黃的枝葉丟到一旁,如此反複。老婦人看了看色,自言自語道:“那爺孫倆該回來了,得做飯咯。”
平房瞧著不起眼,可裏麵卻大的很。前麵是三室一廳的構造,廚房在後院,後院有一大塊草坪農地,種植一些果樹蔬菜。老婦人就在後院廚房拾弄著晚飯。
約是黃昏六七點的光景,一大一背著木頭回來了。李莫一進屋就坐到早已當好晚餐的桌子上喊著奶奶吃飯咯,老婦人不急不忙的來到桌子邊,仍是沒有動筷子。這是家裏的規矩,要等到爺爺李正楚上了桌首先動筷才能開始吃飯。李莫也不急,就趴在桌子上和奶奶聊起來,是明要去和同鎮上的同學去北山玩,先生們布置的作業早就寫好了,了一大堆理由。奶奶呢,就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去做壞事,更不能像前幾次一樣去玩去玩,結果李莫和著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打架,就給禁足了,已經十幾讓李莫除了上學回到家就沒讓他出去過,興許是怕憋著孩子,也可能是磨不過李莫,最後就答應了。
李莫覺得還是奶奶更好些,奶奶叫周金林,每次李莫做錯了事,一次兩次不打也不罵,但會,嘴巴上的道理更是滔滔不絕,讓李莫有些腦殼疼,但如果道理也沒用,就是黃荊棍子出好人,打起來絕不含糊。不過大體上奶奶還是那個奶奶,沒變。
每次吃過晚飯,李莫一般會坐在樓頂上看夜景,夏就不會在哪裏孝敬蚊子了。不然就是去那條也就兩三步路熱鬧的街道上找一個賣雜貨的雜貨店,裏麵的一個年輕老板和李莫經常能喝著白酒打屁聊到深夜,主要剛開始聊到興頭上了吃東西不要錢,這讓李莫隔三差五的就去上一次,直到這幾禁足,差了十幾沒去了。然後就會回到臥室在看一些收集來的曆史神話和奇聞怪事才睡去。
北山,現在正是秋季,滿山的黃金色,秋風一吹就會有好多枯葉掉落下來,在地上鋪成了一條黃金大道。李莫沿著這條唯一通向山巔的大道緩緩上山,一路不斷有落葉落下,觸景生情,這讓李莫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