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光線讓他不禁地眯起了雙眼。
他走了幾步,走出屋頂灑下的陰影,讓暖洋洋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包圍著自己。
舒服,真的舒服。
他舒展自己的身體,伸了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時他才看見一旁始終是站著一個女子。
女子背對著他,那完美的背影在他的麵前一覽無餘。
女子穿著淡藍色的長裙,腰間絲綢般的玉帶輕輕飛舞。
她的肩背處裸露出雪白無暇的肌膚。視線往下看去,是如同蛇一般的妖嬈身段。
她就那樣靜默的站在那裏,遺世獨立,氣質超然。
看到眼前的身姿卓絕的女子,淩虛隻覺得頭疼。
你你要吐納練功吧,為什麼偏偏要來我這裏。
你羽靈宮裏的靈氣可比我這裏要充沛多了。
淩虛不尤又想到前幾日,少女對他的辭。
“淩師叔,你這裏風景好。”那時少女用她黑寶石般耀眼的眸子對著他正色道。
淩虛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試問風景,整個混元宮上下能有你的住所可比嗎。
對方的住所羽靈宮是混元宮的最頂端,在上麵向下眺望,可以看見都的整個全貌和輪廓。
那的風景才好吧,就自己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能有什麼特別的風景。門口不遠處那盆快枯死的常青藤嗎?
柳老弟啊,柳老弟,你你咋就這麼放心地把自己這從就嗬護有加捧在手心裏的好徒弟交給我呢?
淩虛又想起柳老弟仙逝前對自己的凝望,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但淩虛還是讀懂了其中的含義,那是信任。
他輕歎一聲,麵朝著朝陽。
他並不急著開始吐納修煉,而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春日早晨的和煦陽光。
在一片的暖意中,他的思緒開始飄飛。
站著一旁的女子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後,則是睜開了雙眼。
她看到一旁的師叔傻站在陽光的沐浴之下,師叔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難題。
看到他的神情,她覺得有趣,但也沒動作,依然靜默的佇立在他身邊,猶如一座精美的雕像。
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那一次,她裝作好奇地詢問他
“唉!師叔,我聽”
“嗯,你。”他看見自己過來,收了自己翹著的二郎腿,正襟危坐,儼然一副長者的做派。
她不免覺得好笑,就想稍稍逗弄他一下,“我聽你喜歡男人!”
完她盯著他的臉看,隻見師叔先是一愣,隨後便張嘴,似乎是想什麼,但話語似乎是卡在喉嚨裏了,整個臉漲的滿臉通紅。
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胡!”
她搖搖頭“才不是呢,我師父的呢。”她突然竄上前,離師叔不過毫厘的距離,“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師叔”
師叔則被她大膽的動作給嚇得連忙退了幾步。
“莫須有的事情!…柳長生!柳長生!”她聽見師叔在一旁對著柱子拳打腳踢,一直狠狠地叫著師父的姓名,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便實在仍不住大笑了。
想到這件事,她不禁嘴角翹起,師叔從來不像那些迂腐的宗門長老一樣,而且那時候的他一點高手的風範也沒有,反而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稚嫩少年。
但她突然間想到師父,心裏有點感傷,不過一轉頭,看見站在陽光中的師叔,剛剛黯淡的秋水眸子又綻放出奇異的光彩。
而這時,站在一旁曬太陽的淩虛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止不了!我止不了!
不應該啊,為什麼突然就我不過隻是想簡簡單單地吐個呐而已。
他睜開雙眼,看見她正滿臉疑惑地看著空不斷聚集的聲勢浩大的烏雲。
他麵色開始變得慘白。
要來了嗎。
周圍的靈氣十分的紊亂,就如同被狂風吹過的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