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的徒兒好歹也是個人仙了,居然對一個凡人崇拜不已。何況這番基業若沒有他雲川仙聖幫忙能安然無恙的壯大起來嗎。越想越生氣,這酒喝的也跟醋似的,滿嘴滿身的酸味。
鐵柱直爽慣了,又不知道他和薑靈兒是師徒關係。隻真當他是靈兒的大哥。幾分醉意之下,向他敬酒,大為感謝他照顧薑靈兒,又說了些薑靈兒以前在土屋的事。說著,說著又提起了上次太華山上肥遺事件,早看出雲川不是一般的書生。竟沒想到經商經的好,功夫也是了得。雲川本不想理他,奈何眾人看著。徒弟又逼著。萬般無奈喝下眼前醉醺少年敬的酒,推辭說已經醉了,趕緊拉著薑靈兒離席。
連續幾次的失敗,令薑玉若很是挫敗。脾氣暴躁萬分,伺候的丫鬟時常被打耳光抽鞭子,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雖說是掌門,還是手段嫩了些。再狠也狠不過趙雅,這兩年來她竟然一直在培育煞風遺留下的毒蠱。這毒蠱經過了上百種藥草的喂食,又加以音律的調教。成為控製人心智的有利武器。隻等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酒酣之時,草莽派的土房遠處傳來聲聲刺耳的笛聲。幾千隻蠱蟲烏壓壓的襲來。如同流淌不盡的黑水汙河,一點點的淹沒周圍的土房。月亮的光華也跟著突然變得暗淡失色,冷寂無比。邪魅的笑聲掩蓋了笛聲,死一般的沉寂過後又洋溢起沙沙的爬蟲聲。
屋子裏若有所思的薑靈兒還未發覺。手裏把玩著薑懷生前留給她的飛刀,心中無數雜念盡去,看來是時候了結一番塵事了。雲川所教導的話,她不是不懂,隻是她蒙受奶媽和鐵柱的恩情,又怎能不報呢。心下想著等鐵柱率領草莽派去除飛刀門的不正之風,就把這把飛刀門的信物交付給他。希望飛刀門還可以恢複到往日的正義和繁盛。這樣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爺爺,自己才能安心修行。
牆壁上不斷有蟲子爬了進來,如同惡靈一般尋找著可以啃食的肉體。一層光環突然閃起,雲川奪門而入。揮起長劍,少女還以為師父因為先前自己不聽話要懲罰自己呢,可也犯不著用七星龍淵劍呀。劍光一出,根本來不及躲閃。嚇得薑靈兒雙手蒙眼,好似大難臨頭不做掙紮一般。
隻覺衣角被劍風吹起又落,幾段發絲也跟著落地。再回頭一看,幾百隻蟲子的屍體像是被烤焦了一般散發著臭氣散布在地上。乳黃色的液體從蟲體中炸裂流淌出來,甚是惡心。嚇得薑靈兒趕緊躲到雲川的身後。
周圍的屋子裏很多人已經被蟲子鑽入體內,失了心智。邪魅陰柔的笛聲響起。一具具行屍走肉和簇擁的蟲子朝兩人襲來。少數幾個漢子和鐵柱砍殺著蟲子逃出屋內。在院子裏與雲川回合。赤霄銀靈劍嗡嗡振動起來,薑靈兒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是人仙還有寶劍在手。不能每每都要靠師父保護。
幾人圍成一個圈,麵向著將要圍攻上來的人和蟲子。雲川號令剩下的幾人擺開劍陣,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雖是極其平常武道中的劍陣,但對付這些蟲子已經足夠了。雲川喊著口訣,幾人順著變換著攻勢,中間顯現的黑白雙魚盤飛速的旋轉起來。將蟲子盡數斬殺。吹笛之人見蟲子節節敗退,轉而操控起人來。看來是逼著雲川仙法了。“靈兒前些日子練習的劍鎖如何了,使出來讓師父瞧瞧。”
“好。”
薑靈兒從劍陣的中間方位飛到空中,將赤霄銀靈劍禦在身體前麵。金色的光霎時間照的那些行屍走肉無法動彈。分生出的無數把劍,將他們係數圍住。像包粽子一般,裹得緊緊的,任憑他們如何敲打,抓撓都衝不來劍鎖。
“臭丫頭,幹的不錯。幸好這身上還有你師叔組的解毒散。”
雲川嗖的一聲飛到空中將銀光閃閃的藥粉一撒,落入劍鎖中,很快蟲子就從人體內爬出。雲川輕輕揮了幾下劍,又全部斬殺幹淨。那些被控製心智的人突然清醒過來,分不清狀況。還以為集體夢遊才走到院子中來。
救了大家了放蟲的人也不能饒過,雲川將就著手中盛藥粉的小瓶子,丟了出去。速度快的如流星火焰,隻聽趙雅啊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