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大小姐別的本事不見長,又因為心高氣傲,卻才氣不足,始終沒能娶到合意的男子,而年紀又不小了,所以都蓄養了好幾個男寵解決身體上的需求。
風鳶冷笑道:“就是啊,所以,就算奶奶想將風家交給她,隻怕她沒有那個本事支撐起來,到時候,還不是咱們兩姐妹挑大梁?”
風淩恨恨道:“癡傻了十三年,大字不識一個,武功更是沒有半點基礎,要考狀元,談何容易,我們姐妹從小努力,到最後也沒能提個探花榜眼,甚至進士什麼的。她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的廢物,有什麼能耐光耀門楣?奶奶也真是的,偏心大姨母,就無下限的偏愛風影。大姨母當年倒的確是一代將才,功業無雙,才被皇室器重委以重任,可是風影這丫頭算什麼東西?她能做什麼?現在就算不癡傻了,可是來得及驚才絕豔嗎?除非夢裏有神仙傳授她速成的功法,讓她一夜之間擁有過人才幹。”
“神仙相助?哈哈……”風鳶大笑起來。
姐妹兩人原本的擔擾現在全都消失無蹤。不錯,她們考慮的問題,都是事實。
按常規來說,即使風影真的醒過來了,從小沒有學過琴棋書畫,也沒有習過武,更沒有研讀過兵法,已經十六歲即將舉行成人禮的她,根本沒有什麼指望了。
其中一個男寵討好的笑著:“兩位小姐都多慮了,其實三小姐是祭祀大人的祭品,她一般情況下,都要待在輪回湖,哪裏有她展現才華的機會?”
風淩恍然大悟:“對呀,怎麼忘了這茬,隻要風影沒有機會參與任何盛宴,她就算僥幸有那麼一點點才藝,也沒有展示給世人看的機會呀,我們何必杞人憂天?咱們女尊國女孩子又不流行靠臉吃飯,安身立命的本事都在才華上,男人才需要以色侍人。她空有南疆第一美人的稱號又有什麼意義?南疆百姓也許不知道她是個傻子,但是皇室和兩大異姓王以及神月宮的人,對她應該知根知底,真是辜負了她那一張臉。”
風家的幾個男子,也就是風影的兩位位舅舅和三個表哥,卻很從容淡定,此刻正在水閣裏飲酒閑聊。
在南疆,男子一向都是不參與任何國事家事的。
因為風家是大家,所以風影的兩個舅舅沒有出嫁,而是娶了妻留在風府,但是風府的一切,都隻能是風瑜和風瑾母女的。
“風影這個丫頭真是因禍得福,原本該失血過多而死,沒想到不但活下來了,還恢複了智力。”風影的大舅風遜對著月亮,啜了口酒,淡淡說著:“不知二弟有沒有注意到,風影眼底的那份靈透和犀利?”
風謙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恐怕也沒能瞞過老太太的火眼金睛。”
“是嗎?也不知道老太太對這個明顯不一樣的風影是何態度,不過以後的風府,恐怕有熱鬧瞧了。”風遜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些年來,他們都是被打壓的對象,風瑜風瑾兩姐妹在府上向來霸道驕狂,不將他們這兩個兄弟和子侄放在眼角,極盡打壓欺辱之能事。那兩個外甥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沒少給他們難堪,苦於男子地位低下,他們這幾個男丁隻有忍氣吞聲。
“我倒要看看,是二姐三妹她們四母女魔高一尺,還是風影那個小丫頭道高一丈,我決定這一次幫大姐的女兒。”風謙微笑問:“二哥,你打算站在哪一邊?”
“還用問嗎?”
“哈哈,看來我們出一口胸中惡氣的日子不遠了。”
兩位長輩聊得不亦樂乎,風謙的兩個兒子也不由壯著膽子起哄,隻有風遜的兒子風頎神情淡淡,不置一詞。
楚淩霜昏天黑地的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徹底清醒過來,這期間老元帥風冪一天幾次不厭其煩的來探望,就算她昏睡著,她也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內容多半都是和風影的母親風庭相關的內容。
因為風影癡傻之後成為大祭司的血祭品,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神月宮輪回湖畔,很少回風府居住,她小時候的屋子就有些寒磣,如今她劫後餘生還恢複了智力,風冪一高興,就命令下人將自己隔壁最好的風荷月影院落,也就是當年的嫡長女和大女婿的院子賞給了風影,這樣她每天來探望這個孫女的時候也方便了很多,少走很多冤枉路。
楚淩霜醒來後依偎在風冪肩頭,嬌怯怯的說:“奶奶,風荷月影的名字真好聽,這是不是我名字的由來?是我娘親還是我父親的意思?”
“你也懂詩詞?”風冪有些驚喜:“這是你父親當年為你取得名字,他比較喜歡詩詞歌賦這些東西。我記得他說什麼花開爛漫月光華,月思花情共一家;月為照花來院落,花因隨月上窗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