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崢早就隱忍得難受至極,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動作起來。
“啊,別……太深了……”
一開始他毫無章法,頂得身下的女孩連連求饒,後來才漸漸慢下來,找到了最適度的力道,一時深一時淺的挺進。
最初的疼痛過去後,難以言喻的快樂讓楚淩霜沉醉其中,索要無度,雙腿用盡全力纏住他的腰,不斷的叫他廖清哥哥,沈崢,或者好哥哥。
她的瘋狂熱情感染了沈崢,讓他動作越來越狂烈,渾身熱得都要燃燒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院子裏站著臉色慘白的茯苓,她捂著耳朵,死死咬牙想要揮去傳入耳中的那些瘋狂迷亂的聲音,可是卻聲聲入耳。
淚流滿麵中,她眼底的恨意越來越隱藏不住,心就像在滴血。
楚淩霜,你都要死了,為什麼還要和沈大哥這樣?他是我的,你搶先得到他的心也就罷了,連他的身子也要第一個得到。我恨你,恨你!
清寒夜空沒有月,隻有寒星無數,院子裏燈籠的光線非常朦朧,在風中晃動。
一襲鵝黃輕衫的洛傾顏翩然從天際飛來,落在沈崢他們所在的院落,他在屋脊上向下略一打量,便飄然落下,正要向亮著燭火的那間屋子走去,卻看到了樹下渾身戰栗的茯苓,不覺一愣:“大冷天的,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待在院子裏幹嘛?”
“我……”茯苓眼睛紅腫,哽咽著難以啟齒,指了指對麵的房間。
這時,洛傾顏也終於聽到了屋子裏傳來的讓人麵紅心跳的聲音。
那麼激烈熱切的聲音,就算是聾子也聽得到,何況是武功極其了得的他?
腳下一個踉蹌,他不敢置信的連連退了好幾步,眼睛死死盯著沈崢和楚淩霜的房間,雙拳死命攥緊,怎麼會這樣?!
他萬裏迢迢趕回修羅城追問下毒之人,用盡手段,苦肉計和威脅利誘都用盡了,才算從父親嘴裏套出了毒藥的配方,他帶著解藥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的一路打聽著追蹤南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裏。
她卻在和另一個男子做這種事情?!
醜八怪,你真該死!真無恥!狼心狗肺……任何罵人的詞彙都不足以宣泄他此刻心底的震驚失望和悲憤!她怎麼能這樣?!
他渾身發顫,拳頭握得太緊,掌心都被他掐出血來,他一步步走向那扇門,抬腳就要狠狠踹開。
一直不聲不響待在自己房間裏靜觀其變的厲冉立即飛身出來,一把拉住洛傾顏的胳膊,用力將他拽走。
洛傾顏悲憤得要殺人,取了腰間的玉笛狠狠擊在厲冉胸口。
厲冉悶哼一聲,身子踉蹌後退好幾步,壓低了聲音道:“你別驚擾他們,他倆今天都喝了月迷離做藥引的最相思酒,不這樣酒裏邊的催情成分揮發不盡,會加劇楚姑娘的病痛。”
作為足以和蓬萊洲相抗衡的魔醫,洛傾顏自然聽說過月迷離這種東西,一種邪惡至極也美麗至極的奇花,隻生長在神月宮輪回湖畔。
他回頭狠狠盯著那扇門良久,才終於忍下破門而入殺死沈崢的衝動,跟著厲冉到了他的房間。
茯苓被撞破了偷窺偷聽,又傷心欲絕又羞澀難當,早就逃回自己房裏蒙著頭躺倒床上去了。
洛傾顏一走進房間便憤然低聲問:“為何要喝這種酒?沈崢這個王八蛋敢搶了我的醜八怪,我不會放過他!”
厲冉將今天遇到那老頭的事情講了一遍,又糾正道:“洛公子,楚姑娘和王爺的婚事,已經得到她母親和皇上的默許,盡管他倆為了多一點安靜相守的時間,不願意舉辦耗時耗力的婚禮,可是他倆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為何不能做這種夫妻間的事情?”
洛傾顏被問得啞口無言,沈崢為了帶走楚淩霜,將兵權和王爺印璽都交了出去,這件事天下百姓皆知,他自然也聽說了。
隻要他倆不是真正的夫妻,洛傾顏就一點都不在乎他倆的關係。
然而現在,他倆連這種事情都做了,他該怎麼辦?!
洛傾顏困獸般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好半天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張好好的桌子瞬間碎裂,散做一地碎木屑。
厲冉嚇得一哆嗦,這洛傾顏才十六七歲,武功竟然已經高深到了這般境界?!
他膽戰心驚問:“洛公子,你想怎樣?”
洛傾顏咬牙冷笑一聲:“怎樣?哼!醜八怪是我洛傾顏看中的,就算沈崢已經得到她的身子又怎樣,我也絕不會放棄!”
“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想拆散他們夫妻倆?”
“夫妻?切!本少爺何時承認過他倆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