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這個時候怎麼傻了。
廖朵欣哪裏聽得見展豔的話,耳畔隻有一個聲音,他還沒走。她有點舉足無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還沒有做到,前一刻兩人在一起親吻,現在卻坐在一起吃飯。
“欣兒。”展豔再一次喚道。
“恩。”廖朵欣還是盯著一雙熾烈的目光走了下來。
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她的旁邊正是高翔。
“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高翔體貼問道。
“沒有,睡一覺已經好多了。”廖朵欣低著頭,微微露出一截脖頸,白皙惹眼。
肚子恰逢時宜的叫了一聲,羞的她想要找個地洞轉進去。
高翔溫柔地望著她,嘴唇無痕地勾起一抹笑,一瞬即逝,低頭的廖朵欣並沒有看到。
展豔滿心歡喜的望著兩人,看來親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沒跑了。
飯桌上,隻是靜靜的縈繞一種微弱的氣氛。
廖寶安靜啃著自己心愛的雞腿,心裏美滋滋的,手上油膩膩的,幸虧脖子上圍了一塊手帕,要不然整個人就會變成油人。
廖達鬆還沒有回家,晚飯前,打來電話說,銀行最近事情比較多,今晚要加班。展豔抱怨了他幾句。
高翔為廖朵欣舀了幾勺清淡的湯,放到她的麵前。說,“你才剛好,先喝點清湯。”
廖朵欣接過,用勺子輕輕舀了幾口。再也沒有看她。
晚飯過後,廖朵欣將高翔送到門口,門口早已經有車子等著。
院中的燈光亮著,仿若白晝,倒印路旁的矮鬆,落下地上。
高翔摸著她的臉頰,涼涼的,夜晚外麵的風有些大,廖朵欣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站在風口,忍不住瑟瑟發抖。
高翔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的肩上說“趕快進屋,明天我讓艾斯醫生,再來看看。”
“我已經沒事了。不要麻煩艾斯醫生了。”廖朵欣擺手道。
“恩,聽你的。”
“你太瘦了,等到你嫁過來,我一定將你養的白胖胖的。”高翔握著廖朵欣的胳膊,幾乎盈盈一握,沒有一點實肉。
“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白白胖胖。”廖朵欣嘟囔一句。對他的話,頗有微詞,她才不要胖。
“就算你是豬,也隻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豬。”高翔將頭湊到她的耳邊,呼出的氣撲到她的脖頸,癢癢的,一串通紅。
廖朵欣朝後退了一步道:“你快走吧。”然後慌忙轉過身去,不在看他,快速跑進屋。
高翔看著她匆匆而走的背影。一直望不到底,才打開車門,坐進去。
廖朵欣羞羞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直到聽見外麵車子響動的聲音,才快速的跑到陽台,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手不由自主摸到自己的脖子。
嘴角嘟囔一句,這人越來越沒羞了。卻眉眼彎彎。
她躺在床上,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感覺,大抵是睡的太多了。此刻很清醒,滿腦子都是高翔的身影。
她大概是戀愛了,不然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快,好像快要蹦出來一樣。
她有點期待不久的婚禮了。
—— ——
“師傅你怎麼了?”顧溪詫異地望著一臉惆悵的艾斯醫生,自從剛才接過一個電話之後,一直都是歎氣的樣子。
“沒事。”艾斯醫生打個哈哈,嘻嘻笑笑。
“沒事幹嘛一直歎氣。”顧溪心中想到,但也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靠著這位,可不能輕易得罪。
想到衣食住行,顧溪也跟著艾斯一起歎氣。也是滿臉的惆悵。
自從R國人來到大上海,每天她幾乎都在心驚膽顫,害怕一不小心被發現,害的她每天都不敢出門,即使出門還要喬裝打扮。
顧溪狠狠地捶著手裏的藥罐,這些草藥今晚一定要全部撚碎。
前幾日,艾斯醫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想要學習中醫。不知道從哪裏弄到幾本記載中醫常識的書籍,上麵記載了各種各樣的草藥,以及它的作用,治療哪幾種病症,怎樣對症下藥。
顧溪看到艾斯有模有樣,每天捧著一本醫書,坐在書房裏研究。
而她每天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捧著藥罐,狠狠地碾碎藥材,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而捧著醫書的艾斯醫生,手裏拿著擴大鏡,來來回回看了幾十遍,他還是沒有看清楚這書上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像草又不是草,有的像花卻又是藥材。
但是這些真的是藥材嗎?
艾斯一個腦袋七個大,隻能歎道:“華夏中醫真是博大精深啊。”
“師傅,我認識你這麼久,你終於說了句實話,我華夏文化博大精深,中醫更是深不可測。”顧溪仰起頭自傲的說道。
艾斯醫生看著一臉驕傲的顧溪,冷哼一聲,也沒有出聲辯解,也默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