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帶著一個聽診器,放在高翔的胸口,仔仔細細的聽了幾回。才拿了下來。
“沒事啊,一切正常。”艾斯醫生狐疑的說到。那這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有外傷。對,外傷,肯定是外傷,整天的打打殺殺能不有傷嗎?”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著,就要下手掀高翔的衣服。被高翔一個手勢製止了他的動作。
“把上回的藥給我拿點。”
艾斯醫生駐在原地,:“上回的藥?”百樂門?“等著。”
“小溪 ,你到藥間櫃子上第二個藥瓶拿來一下。”艾斯醫生將視線轉到一臉花癡的顧溪身上,吩咐道。
“奧。”心裏有點點不甘心,還以為會有機會看到帥哥的腹肌,誰知道最後竟然一場空。神情有點沮喪。
不一會兒,顧溪拿著一個橙色的瓶子走出來,遞給了艾斯醫生。
“我還以為是來看我的。用一句你們古人說得一句俗語就是‘最翁之意不在酒’。”艾斯醫生歎了一口無奈的氣。
一時間覺得心痛了半分,連忙扶手做了個受傷的動作,捂住額頭,嘴裏還不停的叫著:“我的天啊呐,小溪兒,快扶著我,我要暈倒了。”
顧溪根本不吃他這套,好笑的提醒著他,“師傅,他人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扶著額的手,也趕緊放了下來,屋內早就沒有了高翔的影子。外麵也沒有一個人影。
“你……你怎麼不攔著他啊。”艾斯醫生鼻子都快冒出火焰。好不容易來著一回,不坑他一點東西怎麼能對的起自己艾斯的名號。
顧溪撇了他一個白眼,沒理會他,掉頭就朝著屋裏走。將他一個人留在原地氣急敗壞。
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原以為是自己撿來一個大便宜,拜了個海龜師傅,誰知道竟然是個沒大沒小的老頑童,。
艾斯醫生看著顧溪對自己愛答不理,胸口一頓的上下起伏不定:“你這是氣師滅豬啊,不孝啊。”說著,眼睛裏擠出一點兒淚花。
顧溪躲在後麵一聽到他的嚷嚷,瞬間開始爆笑,明明不會中國的成語,還總好賣弄,鬧出不少的笑話。我們大中華的文化,博大精深哪能你想學會就會的。
嘴裏哼著歌,扭扭的走了進去。
— —
等到,高翔走出小巷時,街道上已經人聲沸沸起來,各有各的雜雜瑣事。
原本隻是微探的金黃,硬生生地變得燥熱起來,鋪在地上如撒下一片的耀眼的深深輝煌。
自從日本人少了朱之聲這個左膀右臂,也開始漸漸的伸出手中的動作,慢慢的在暗地裏拉攏各大商人,逐漸開始轉向明處。
一排排的日本兵從他的身邊橫過,高翔雙眉緊湊,凹陷了深深的壑溝,眯著縫隙。
“看,又是日本人。”一旁的小販看著漸漸遠去的日本兵,在下麵低低咕咕地說著。
盡管聲音很小,很細微,但還是很清晰的落入高翔的耳朵裏。
“是啊,最近日本人在上海活動的太頻繁了。看來戰爭不遠了。哎”唉聲歎氣,搖搖無可奈何的頭,心裏發出感歎戰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
高翔停了一會兒,抬起腳消失在他們周圍,沒有一點生息,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身邊隻穿過一陣陣纖風,輕輕拂過臉頰的涼意。
廖朵欣整理好東西,便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刻,主編回來之後她的工作沒有往日那麼繁多,雜碎。簡簡單單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也就沒什麼重要的了。
“朵欣,朵欣……”陳主編望著出神的廖朵欣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
“怎麼了,主編。”廖朵欣站起身,有點恍惚,差點沒有站穩,幸虧及時扶著桌子,才支撐了自己。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陳主編關心道。
“我沒事,隻是昨天沒有睡好。”廖朵欣尷尬地扶扶頭。
昨天晚上失眠了大半夜,腦子裏總是一遍遍回蕩著高翔的身影,還有他的纏綿悱惻的那句話“我們結婚吧。”害得她半夜驚醒,再也睡不進去。
“現在下班了,你要走嗎?”陳主編好心的提醒著她,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有點混亂。
“下班。哦,好的。”廖朵欣抿著嘴答應,麵色已經恢複正常,沒有了剛才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