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軍來到大上海,每一天都會有人打著不同的目的接近,每一次陸軍都會尋找不同的理由拒絕。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遇見了這些人。也是,都是一些遊手好閑的富家子除了這裏還能在哪?陸軍在心裏暗暗恥笑了一聲。
“這不?才有時間來著傳說中的人間天堂。看來幾位都是這裏的常客啊。”陸軍伸出放在衣服裏的雙手,從路過的服務生那裏端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自己的手裏,另一杯遞給了後麵的廖朵欣。回過頭,笑著朝著他們示意了一下。
“原來陸大少是有美人作陪啊。”剛才廖朵欣一直跟在陸軍的後麵,他的身子完全的將她隱藏在身後。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幾人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後有人。
陸軍沒有回答他們,隻是淡淡一笑,仿佛承認了這個事實。
廖朵欣有點不適應,不想聽他們說一些廢話。沒有打招呼就偷偷的退了出來。
舞台上歌女暗啞的歌喉醞釀在簾幕的夜色裏。青雪一身緊身素腰的旗袍在舞台上旋轉。迷蒙的雙眼望著下麵蹣跚的舞步。眼角環視著舞池一圈。不知在想些什麼?是她,那個女人。腦海裏瞬間呈現出一副清晰的畫麵。一個女孩懷抱著一大束的百合花站在街上。兩人搖搖相望。
她怎麼在這?難道……他也來了。
廖朵欣依靠金雕璿刻的大柱子旁,感受到台上一直盯視的目光,略微不解的望著台上的青雪,我認識她嗎?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手指掠了零散披來的發稍。放下酒杯,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望著鏡子裏長發披肩,臉上暈著淡淡的紅韻。大概是因為剛才的紅酒喝多了的緣故吧。用水柔柔地拍了下臉頰。讓自己更加的清醒點。待了片刻,恢複好神態,朝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重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開始準備出去。
“啊……”剛走出衛生間被人拉扯住手,刺鼻的酒味鋪麵而來讓廖朵欣心裏做嘔。用另一隻手雙手不住的掙脫。“美人……”耳邊響起混沌的聲音,“救命。”條件反射向著外麵大聲喊去。呼救的聲音被外麵的糟拶的音樂聲掩蓋。舞池的人還在不停的扭動身軀,對這邊的聲音防若無聲,好像肯本沒有發現這邊發生的事情。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視線也沒有向著邊投去。
“啪。”廖朵欣眼睛充滿怒火,手掌生疼。看著那人愣住,拔腿就想要往外麵跑去。
“小賤人,竟然敢打你朱爺。想找死啊。”朱之聲的瞳孔睜目怒呲廖朵欣,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手上的動作更是用了力氣。廖朵欣感覺自己手臂快要廢了一般。好像不是自己了。除了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覺。
廖朵欣感覺一雙大手正環繞在自己的腰間。隔著衣料向上慢慢移去。身體一陣惡寒。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啊啊啊!”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喚醒了廖朵欣,一刹那間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堅硬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將她環進胸膛。鼻尖傳來淡淡的熟悉香味讓她感到安心。提在胸間的心慢慢的落下來。他是誰?花板上的燈光直照在他的頭頂,熠熠生輝,展白色光芒圍繞他周圍。炫目人的眼睛。反射的廖朵欣睜不開雙眼。隻感覺那人緊緊的抱著自己。
“放心,有我在。”“他哪隻手碰了你。”溫柔的聲音可以恰出水來。廖朵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沒有說話。
“把他兩隻手都廢了。扔出去。”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瞳孔裏引著冰冷無情,和剛才的神情判若兩人。仿佛就是丟一個不要的玩具一般。嘴角擒著冰冷的淡意。眼角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個。
刹那間,廖朵欣感覺一陣的寒冷。不覺的抱緊雙臂。“絲”嘴裏驚呼一聲,忘記了身上剛才手臂上遺留的疼痛。
高翔聽到她的聲音。拉起她的衣服凝脂般的肌膚上麵一陣的烏青泛著青紫色。眼睛裏清楚地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你們誰敢?”朱之聲躺在地上呼吸喘喘,“你們知道我是……啊啊啊啊啊啊”哢,兩聲,兩隻胳膊已經脫離了本體,得到了重生。胳膊上的疼痛折磨他不住大叫,最後終不敵身體的疼痛昏死了過去。
不一會兒,地上的人已經被清理出去。從今以後百樂門就不會出現這個人,甚至過不了多久在大上海也不會找到這個人的蹤跡。朱之聲不知道這一次的百樂門之行竟然會加快他的死亡步伐。但這些廖朵欣是無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