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英沉聲道“談不到什麼良策,我功力未複,隻好向虎衛軍求援”
陳逸靈眼睛一亮,拍手道“啊!對了,虎衛有一支先鋒軍駐紮於此,隻是沒有虎衛上將張寶傑的命令,別人無法調動”
陳逸英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珠,道“靈兒,臨行前聖上賜給我一顆明珠,囑咐我遇到危難之際,拿出玉珠,各路大軍見到珠子,猶如見到聖上,必會聽命,你拿著它速去虎衛軍營,無需張將軍帥印,即可調來猛將強兵”
陳逸靈屈膝跪倒,雙手捧過明珠,正色道“末將領命!”起身正要出門,腳步突然停住,皺眉道“哥哥,若是我不在聚海樓,敵人在來犯那可如何是好”
陳逸英笑道“放心,咱們剛剛打發走了一個,敵人不會這麼快便來,你騎上快馬,連夜出發,兩之內帶兵回來,那就成了”
陳逸靈對於哥哥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輕聲道“既然如此,兄長保重,靈兒去去就回”含淚轉身跑下樓,到後院牽上快馬,直奔虎衛軍營。
陳逸英佇立於窗,聽聞馬蹄聲漸行漸遠,目光黯然,低聲道“對不起,靈兒”
陳逸靈生怕耽擱時間,顧不得山風寒冷,順著來時大道,一路策馬疾行,恨不得讓馬兒長上翅膀。
虎衛軍營距離客棧其實隻有十幾裏的路程,但是花域地勢複雜,彎曲路極多,饒是陳逸靈馬不停蹄的狂奔一夜,還是第二日清晨才到達虎衛軍寨。
此時軍營士兵尚在休息,隻有營前站著幾個守衛兵丁,陳逸靈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去,急道“快把你們將軍叫出來!”
門外兵丁麵麵相覷,不知這年輕女子何方神聖,竟然上來就要見先鋒將軍。
其中為首的什長上前打個問詢,道“姑娘且慢,此乃軍營重地,請姑娘了姓名,我即可派人去通報先鋒”
陳逸靈聽他囉哩囉嗦的了一堆,老大不耐煩,不想無端再起爭執,耽誤了回去時間,解下腰間玉佩,承與那什長,道“我是龍衛副將陳逸靈,有事求見虎衛先鋒胡飛將軍,勞煩各位告知”
那個什長接了玉佩一瞧,隻見玉上果真刻有龍衛二字,不禁大吃一驚,龍衛做事向來隱秘,今日公然求見,定有大事,道“陳副將莫急,的這就親自去通報將軍!”罷邁腿跑進軍營。
陳逸靈沉住性子,等了大約十分鍾,那個什長行色匆匆的走到陳逸靈身邊,低聲道“稟告陳副將,胡將軍知您有要緊事相商,已在偏殿沏茶等候,請您隨的前去”
陳逸靈表麵無動於衷,實則心中焦急,道“感謝胡將軍好意勞煩帶路”
什長領著陳逸靈走入虎衛軍營,陳逸靈左右看去,但見四周城關穩固,士兵操練嚴整有序,暗自佩服胡飛當真是個將才。
兩人走過幾條路,什長在一座偏室前停下,聲道“將軍在此等候陳副將”
陳逸靈點點頭,推門進屋,一個身穿銀甲,腰掛長劍的中年男子出神的望著牆壁上一張畫滿橫豎線條的地圖,緩緩轉身,眼中波瀾不驚,拱手道“末將胡飛,見過龍衛副將”
陳逸靈無心交談,拱了拱手,取出兄長給的明珠,道“胡將軍,此乃聖上禦賜,請你即可派兵給我”
胡飛眉頭一皺,繞過帥案,湊近瞧著珠子,道“陳副將,末將並未聽此珠可以調兵,除非有聖上手諭或張寶傑將軍的虎威帥印,除此之外任何人無權調動虎衛軍一兵一卒,你單憑一顆珠子就要我派兵,末將恕難從命”
陳逸靈花容大怒,道“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皇帝禦賜的明珠,見此珠猶如見聖上,你公然抗旨,是要腦袋搬家麼!”
胡飛聽了也提高聲音,道“陳副將,末將駐紮花域五年,從未聽過朝廷靠明珠調兵遣將,花域乃是我大唐重鎮,地形險峻,三麵皆敵,假如我派兵給你,西域突厥來犯,我如何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