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您醒啦?”
模糊中,他聽見身邊的人就尖著嗓子道。
靠背,這做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現在是幾點了?到上班時間了嗎?
他習慣性得抬手看了看左腕的夜光手表。
分針時針呈九十度。
九點了!
完了完了,這下要死!
他嚇得心髒狂跳,立馬準備穿衣服下床。
他把手往床頭一摸:“不對,我的衣服呢?”
不對,他又突然反應過來,再看了一眼手表:“周六。”
還好還好,盡管心髒仍在撲通撲通亂跳,他居然感到一絲幸福。
勞資要睡到明早上!
他“哐當”一聲倒在不是很軟的床上,扯起被子蒙上頭。
卻聽到那尖嗓子抖得不行:“太上皇···您···您在找什麼?”
在搞什麼?是不是自己的唉同學發癲了?這讀得是哪本書?
他下了個指令:“唉同學,停止播放”,準備摟著被子再次進入夢鄉。
“太上皇···奴才···不懂您在什麼···”
還在抖,以為是底特律呢?
“唉,你想造反是不是?”
他身邊的人嚇得半死,把身體和地麵來了個零距離接觸:“奴才/奴婢不敢,太上皇饒命!饒命啊!”
他忍無可忍,扯下被子準備下床砸了唉。
結果愣住了。
“你們是誰?”
“奴才是負責照顧太上皇的甄金樓。”
“奴才是棋子。”
“奴才是苗子。”
“奴才是貴子。”
“奴婢紫鳶。”
“奴婢白榕。”
···
床前跪滿了人,但他沒見到一張臉,全是後腦勺和後背。
居然全部聽話的報起了名字···
···
“停!”他氣憤地拍了拍床沿。
“誰問這個了?你們搞什麼鬼?是誰派你們來的?”
底下的人快哭了:“太上皇啊,奴才三年前就跟著您了,自去年傷重歸來,您已經昏睡一年了,現下您不認得奴才了嗎?奴才是甄子啊。”
甄子試探著抬頭看了看他,隻見一張怒氣滿麵的臉,登時膽都嚇破了,開始“哐哐”得以頭搶地,撞得腦袋開花,頭破血流。
他皺了皺眉,不像是假的,可憐見的也忒嚴重了,至於嗎?
他隻是。
起床氣。
唉。
“好了好了”,他製止了甄子的自殘行為,仰著頭整理了一下思緒。
自己這是,奪舍了?
那這夜光手表是怎麼回事?奪舍前從現世帶來的東西?
還有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就是他腦中怎麼隻有自己上班這件事,連自己叫什麼,有什麼親人都忘了。
是不是被老板剝削得太厲害了?工傷啊這是!
奪舍第一要點,高明的演技。
他先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分析眼前的狀況。
太上皇,那就是不在位了,現在的皇帝是誰?是正主的兒子還是兄弟?
照正主的年歲來看,應該是成親了,不知在位時選了幾宮嬪妃,昏睡一年,自己沒死透,總不至於正主的妃子已經殉葬了吧?
那既為太上皇,還有沒有翻牌子一的?
不對,萬一正主從來沒當過皇帝,沒選過妃,起步就是太上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