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萬俱寂。
雷山旁的青陽鎮,有一籬笆圍成的獨院。
院內,一間簡陋的茅草屋,門虛掩著,一聲喃喃低語聲從屋內傳出。
“一”、“二”、“三”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隱約能看見屋內的擺設。
一桌,一凳,一床,地上丟的盡是一些淩亂的雜物。
四周牆邊放著許多武器,隻是早已鏽跡斑斑。
破爛的木頭床,修修訂訂,勉強能住個人。
此時,上麵躺著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
他微閉著雙眼,呼吸平穩,胸口每起伏三次,嘴裏便念叨著一個數字。
直至九時,方才睜開雙眼。
“大爺的,這聲音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子一不禿,二無鍾,怎麼每晚腦海裏老是聽到鍾聲?剛開始還隻是一聲,現在竟然達到了九聲!”
少年有些鬱悶地開口道,可不知為何,又歎了口氣。
少年本名君漠北,靈魂卻屬於甄浪。
甄浪,生活在現實社會,孤兒院長大,為了這個名字,院長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過,他也是真的浪,成了一個痞氣十足的混混,後因知道了一位黑社會大佬的秘密,被隱秘做掉。
但他又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便是穿越,他的靈魂融入了這個十歲左右的少年體內,繼承了原主人的記憶。
君漠北也是個孤兒,自幼生活在青陽鎮,受鎮長照顧。
青陽鎮不遠處的雷山上,有處黑風崖。
他便是與鎮上的一些孩子在山上爭奪寶物時被推開,從黑風崖上跌落身死。
幸好崖底有著茂密的叢林,使得他不至於摔成肉泥。
隻是,腦袋似乎摔壞了。
自打從雷山回來,一年以來,每到夜半時分,腦海中就會響起一陣鍾聲,而且在每次雷電交加的夜晚,聲音更大,不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他漸漸適應了,也適應了君漠北這個身份。
據他了解,但凡孤兒,魂穿異界,無一不擁有逆之姿,機緣加持己身,一路開掛,美女投懷送抱,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而君漠北與甄浪,二人都是孤兒,這可是雙重氣運加身,資質豈不是成倍增長?難道這鍾聲就是自己變強的第一步?
君漠北一直期待著美女左擁右抱的那一刻,每日春夢不斷。
“還是先睡覺吧,這鍾聲持續一年多了,搞得我的腎都虛了。”君漠北打了個哈欠,便翻身睡去。
“咚咚咚”
日上三竿,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或許是來人過於匆忙,敲門的力氣大了些,隻三下,門便散掉,使得他微微一愣,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略作猶豫,還是走了進來。
來者是一名身穿灰衣的瘦少年,一頭蓬亂的黑色短發,淡淡地眉毛下,有著一雙清澈無比的眼睛,很是有神,但此刻卻滿是焦慮。
“漠北,漠北,你快醒醒!”少年走到床前焦急地搖了搖君漠北。
而君漠北抱著枕頭,一臉淫笑,睡得跟死豬似的,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夢裏又在禍害誰呢?”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搖了兩下,還是無用,“沒辦法了,隻能下狠手了!”
隻聽“啪啪”兩聲,於是,君漠北的臉上便多了兩個通紅的掌印。
“誰打老子?”
君漠北頓時驚醒,騰地坐了起來,看見那少年站在床邊,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伏生,你子膽肥了,敢這樣叫我?”
那個叫伏生的少年,臉色一變,慌忙解釋道:“漠北,事態緊急,我隻好出此下策。”
“甭管有多急,你子就這樣扇我兩巴掌啊,感覺如何?!”君漠北一臉的痞氣,狠狠的道。
“還挺爽的!”伏生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副賤賤地笑容。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