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秋挑了挑眉:“呦,倒是出息了,學會拒絕了?成,我這就回了他去。”
蘇鳳錦猛的坐了起來:“唉,還是……還是讓他來吧。”
戰青城推開房門,視線在憶秋與蘇鳳錦之間掃了一圈。
憶秋擺了擺手,嘖嘖道:“我還當你斷了袖,沒成想竟是這麼個原因,那魏蘭馨你打算如何?”
戰青城雙拳緊握,麵容沉冷:“不如何。”
憶秋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當你是那個了不得的戰將軍呢?如今她可是顧府的少族長了,你離她還是遠些的好,省得那魏蘭馨吃了醋便來氣蘇姐姐!若是蘇姐姐不痛快了,你也不用痛快了。”
憶秋見他態度冷漠,氣得拂衣而去。
蘇鳳錦緊了緊被子,微微皺眉:“你要她走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這樣氣她。”
戰青城邁開長腿來到蘇鳳錦的床邊坐下,冷著一張臉:“她明日要同你大婚!”
“不過是假的。掩人耳目罷了。”
戰青城將人撈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低聲道:“魏逸仁病得厲害,你可知為什麼?”
蘇鳳錦往戰青城的胸口蹭了蹭:“不是因為氣病了麼?”
戰青城捏著她的鼻子嗤笑道:“魏逸仁那老狐狸在朝堂上幹了多少缺心眼的事?若是能如此簡單的便氣死了,他倒也當不成這個尚書了。”
“那是為什麼?”
戰青城揪了一縷發把玩:“是人下了毒,毒性日積月累,到了如今,也算是一個極限了。”
蘇鳳錦扭頭望向戰青城,陽光打屋外頭折進來,落在戰青城棱角分明的臉上,襯得他英朗神武:“誰下的毒?”
戰青城捂著蘇鳳錦的眼,摸出一個東西塞進她的手裏,蘇鳳錦眼睛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晃得戰青城手心微癢:“猜猜這是什麼。”
蘇鳳錦一顆心七上八下:“這,這是……兵符?你怎麼會有這東西?今上不是收了你的兵權了?”
戰青城將手拿開的一瞬間就將兵符收了起來,笑得滿眼春風:“我可什麼也沒說。”
蘇鳳錦還想問一問,瞧著戰青城這一臉嚴肅的模樣,又閉了嘴,心裏頭隱隱不安起來。
見生打外頭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結果就瞧見戰青城壓著蘇鳳錦,兩人這姿勢,令人血脈噴張,見生臉一紅忘了什麼事。
戰青城將蘇鳳錦擋了個嚴實,麵容陰沉:“不會敲門?”
見生哆嗦著退了出去,順手將門重重的關了,乖乖,那一個眼神,魂都快嚇飛了!他作何要怕那戰青城!
蘇鳳錦將人推開,將那淺薄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換上,動作快而衣著齊整,瞧著倒也賞心悅目。
戰青城躺在蘇鳳錦的位置上,目光慵懶:“夜獵的時候你就不要去了。”
蘇鳳錦望向戰青城,狐疑道:“今上已經邀約,豈有不去之理,莫不是要出事了?”
戰青城笑而不語,讓蘇鳳錦一時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隻能忐忑不安的換了衣開了門。
見生在外頭打著轉,見蘇鳳錦來了,忙道:“少爺,東晉那邊傳了話來,說是東晉幾家店子的生意全被官家封了,如今虧損得厲害,那些旁係的又將這件事推到了少爺的身上,這會兒各方各地正鬧得厲害呢,連貨運都被掐斷了!”
蘇鳳錦理了理外袍走出了內室:“好了官家封了?東晉的官家?”細細算一算,白敬之的傳信打這兒回那東晉金陵,也是要這麼長的一段時日的。
見生愁得很:“就是官家,我差人暗地裏打聽了一番,正是東晉太子殿下差人幹的!你說他身在南晉,怎麼連東晉的事也能這般指揮得當!若是日後咱們進駐東晉了,哪兒還有好果子吃啊。”
戰青城抱著手臂挑了挑眉:“白敬之?”
見生憤憤的?點了點頭:“你問有什麼用,便是問了又能如何?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家公子這麼被人欺負,你也不知道幫著點點兒。”
戰青城笑意幽深:“你如何知道我沒有幫?”
見生狐疑的瞧著戰青城:“昨兒夜裏太子的別館起了火,我聽說是燈盞被風吹了下來導致的,莫不是你……”
戰青城拂了拂衣袍,眸底一片涼薄:“我行事曆來光明正大,豈會做出此等不知禮數之事。”
蘇鳳錦心裏默了默,戰青城做的不合乎禮法的事多了去了,難不成蘇鳳錦也要一件件的挑出來嗎?
見生越發覺得戰青城不靠譜,若說先前戰青城征戰得勝歸來他還能崇拜一把,那麼如今他便隻剩下了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