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神回到自己的院,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捏著脖子拎了起來。
“臭子,你又給我在外麵闖禍!以前你胡鬧歸胡鬧,還會把握住分寸,這回怎麼如此不懂事,那憾山拳譜是能隨便拿來與人賭鬥的嗎?那可是咱家祖宗傳下的東西,我跟你過多少次,祖宗的東西,不能丟!咱家這麼多東西,你拿什麼跟人賭鬥不好,非要拿憾山拳譜,你糊塗啊你!你不孝啊你!”
像一陣風似的掠進院裏來的李錦河拎著李驚神這個不孝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恨鐵不成鋼啊,這敗家玩意,拿祖宗的東西去賭鬥,要是輸掉了,他們父子倆都負不起這個責,就算是死了,下去陰曹地府也是愧對祖宗!
不是李錦河悲觀,而是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這臭子從到大吃過的丹藥也不少了,幾乎是當零食吃,泡藥浴,裹藥泥,能使的都試過了,可就是不起作用,同齡的孩子資質再差也能用丹藥衝到二境甚至三境了,可他的兒子就跟石頭一樣,就是不開竅,到現在還隻是一境中品,出去都丟人!
那吳尹平呢,雖也不是什麼才,但人家好歹也是二境中品,而且據即將要突破到二境上品了,這還怎麼比!
李驚神輸定了!
憾山拳譜保不住了!
要氣死老爺子了!
李家要完蛋了!
李錦河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巴掌落在李驚神的屁股上,啪啪響,那是真不留手啊,打得真叫不含糊。
李驚神吃痛,是真的痛,可他一聲不吭。
李錦河打了一陣,也回過神來了,臭子平時挨一下打都哭得巨慘,跟殺豬似的,如今挨了這麼多下,還是重手,都不吭一聲?難不成是被打壞了?
他心裏一緊,急忙將李驚神放下,關切地察看起來,眼神心疼又自責。老大和老二不在以後,李家就隻剩下這根獨苗了,要是真被他打壞了,老爺子能殺了他!
李驚神看在眼裏,心裏忽然很暖,輕聲道:“爹,你若還生氣,請繼續打我吧,我該罰。”
“不用跟我裝可憐!知不知道,你這次犯了多大的錯嗎?”
李錦河冷哼一聲,卻忍不住多打量這個兒子一眼,臭子好像跟往日不太一樣啊。
李驚神沒有話,不就是沒跟你們商量麼,至於這樣嗎?
知子莫若父,李錦河見李驚神那樣子,就知道這臭子沒服氣,頓時氣罵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錯怪你了?”
李驚神搖頭,很乖巧地道:“沒有,爹打我是應該的。”
“那你自己,你錯在哪了?”
李錦河這時候就是一個教訓兒子反被氣得心口疼的老父親。
李驚神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才道:“我錯在不應該沒跟家裏商量就跟吳尹平比鬥,或者,我應該把彩頭押大一點的。”
“你混賬!”
李錦河氣得手指顫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賬玩意啊,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王八蛋呢?造孽啊!
“剛才我的話你就沒聽見?你都要把祖宗留下的憾山拳譜輸給別人了,你醒了沒有?那可是憾山拳譜,咱李家的不傳秘法,就要被你搞丟了,懂了沒?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再把這個家敗沒了,才甘心啊!”
咳咳咳!
李錦河真的氣吐血了。
李驚神瞪大眼睛,一臉震驚,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老子隻是拿憾山拳譜做押注,為李家贏回吳家的破空劍訣,這是老李家幾輩人都辦不到的事,即將讓老子辦成了,這是大的喜事啊,老爹你氣吐血是怎麼回事?
喜極而泣?
不應當啊!
“爹,你別這樣,憾山拳譜不是還沒丟嗎?誰我一定會輸給吳尹平了,爹我跟你講,吳家的破空劍訣,很快就是咱老李家的了……”
“你閉嘴!你不會輸給吳尹平?知道那子為什麼要把比鬥的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嗎?因為他要在這段時間衝擊二境上品,人家都二境上品了,你呢?還吳家的破空劍訣很快就是咱老李家的,大言不慚!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誒,我就納悶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啊,你這臭子是鐵了心要氣死我!”
“爺爺……”
“少拿你爺爺來壓我!都是你爺爺太縱容你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敗家的東西!要不是李家隻剩下你這麼一顆傳宗接代的種,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李錦河氣得七竅生煙,真的有種想打死李驚神這個敗家仔的心,絲毫沒有發現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身後的李破嶽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