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不願意收,推搡幾次,婷隻好放入包裏:“我先幫你們拿著,等你們合好了,我再給回你們,或者我給你們存著辦婚禮。”
牧的無情和婷的天真愚忠,讓我快要神經衰弱了。不想多語,心灼痛,嘴巴也氣泡,晚飯完全沒胃口,扒了幾口就回家了。
婷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小區,工作上的事情一大堆,實在沒精力陪她瘋,讓她送我去科技園。
在車上我閉目休息,醒來時,她卻把我送到了中醫院。我不想進去,她硬拽著我,兩人拉拉扯扯在走廊上,婷個子比我高也比我有力氣,反抗半天也掙脫不了。
一醫生走了過來,見到婷:“婷你可終於來了,遲到了哦。”
婷嘻哈的彎腰,甜甜的叫到:“黃院長,不好意思,去接了個朋友。”
那醫生伸手指著一間診室說:“進來吧,我幫你看看。”
那醫生慈眉善目,問婷最近哪裏不舒服,婷說:“黃院長,我要結婚了,想早點生孩子,你幫我看看要不要調理下身體?”
醫生哈哈笑了起來:“你可終於要結婚啦,我幫你好好看看,趕緊懷孩子去。”
醫生幫婷把著脈,才三五下的功夫就結束了,笑著說:“你身體好得很,壯得像頭牛似的,不用調理,直接就可以懷孕生子了。”
婷調皮的鞠躬道謝。然後迅速的拉上我的手,笑眯眯的跟醫生說:“院長,幫我朋友也看看那吧,我們倆差不多大,大學同學。他也快要結婚生子了。”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不用看了。我還沒那麼快生孩子呢。”
婷加大力度把我拉到凳子邊,按我坐下:“小雪,你就看看吧,黃院長一個星期才出一次診,每次隻看20人,那些人淩晨三四點來排院長的號呢,你都已經來了,就看一下吧。”
院長笑笑的搭上我的脈,反複的問了我些問題,沉思半刻說:“你的體質比較虛,得好好調理下,現在夏天,你虛火旺也不受補,我給你開幾副中藥。”
我還沒說話,婷就搶著回答:“開吧開吧。”
院長低頭寫方子問我:“好,先開幾副調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婷答道:“駱雪塵。”
院長頓了一下,抬頭看我:“駱雪塵?名字好熟,前幾天那個誰還......”
婷打斷他的話問:“院長,她能補燕窩嗎?”
院長笑笑說:“如果能買到好的燕窩當然好,燕窩性平,滋陰潤肺補而不燥,她這種情況最好能吃些。”
婷帶著我繳費拿藥,現在的中醫院也方便了很多,隻要把藥方給到藥房,他們會把藥熬製好並按計量一包一包封好,在家隻需要加熱就可以直接喝了。
折騰完後,婷把我送辦公室,她就直奔香港“老行家”去買即食燕窩了,還囔囔要把牧給的卡到香港去刷爆。
不想被牧的事情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項目的事情也進入衝刺階段,讓自己像陀螺一樣旋轉起來。白天能被繁忙的工作淹沒,但到了晚上睡眠很不好,一個小時醒一次。
每一個小時都有夢,有的記得有的迷迷糊糊。夢中,我和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男人在一起,他有三個孩子,2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他的孩子很不喜歡我,經常捉弄我,拉著我的長頭發,扯來扯去。
夢中孩子的模樣很清晰,麵目很俊俏,眼睛細長有神,但夢中的男人樣子很模糊,大部分是側影和背影。
盡管他的孩子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很喜歡夢中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我試著去接受他的孩子們,夢到最尾,那個男人的樣子才漸漸清晰起來,原來他就是牧。
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做夢了,這還是頭一次,而且非常的清晰。
心理學上,這是投射。白天想著什麼,晚上就會夢見什麼。
可牧,自出差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了。我倆像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