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這次的渴望與平日不同,如洶湧的波濤般傾瀉而出,就像一個致命的漩渦,放肆的吸附著我,讓我無法抗拒。他的一隻手緊摟著我的腰,另一隻手緊控著我的後腦,讓我毫無距離的迎合著他。
他的激情已經被點燃,肆意掠奪我唇齒之間的每一寸距離。他雙手穿插入我的指間,與我十指糾纏,將我的雙臂固定在上方,身體更緊的貼著我,火熱的吻變得更加激烈。
我開始反應過來,慌亂的掙紮著,身體微微發抖。威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大掌所到之處,猶如過電。我渾身上下似乎一點也用不上勁。以前有幾次,到了關鍵時候,我的腦海都出現了牧的影子而拒絕了他。威尊重我,即便難忍,還是沒有強迫我而繼續下去。
但今日我腦海一片空白,漸漸迷失沉淪,也或許是對威長久以來的那份愧疚,讓我放棄了掙紮,我也在糾結,如果注定一輩子不能和威在一起,那就讓他真正的一次全身心擁有我吧。
許久之後,威的吻緩緩向下移動,在我的脖子上輕咬舔吻,他灼熱的氣息噴呼在我臉頰處,頸後處,我的身體像一塊溶化的蜜糖無力癱軟在他的懷中。
我說服自己,不要再掙紮,不要再推開他了。
威越來越狂亂,我的心也已迷失,我閉上眼睛,迎向他,意亂情迷之時,口中卻不由自主的逸出:“牧.....不要......”
時間好像停止了,空氣如死一般的寧靜。
威停止了他所有的動作。伏在上方痛苦的看著我,臉色瞬間結上冰霜,不說話,眼眸像死灰一樣,毫無生機。
他之前狂亂欣宇的心,一瞬間,重重落空。我還不確認自己剛才迷迷糊糊之際說了什麼。但之前有幾次,每每到了關鍵時候我心裏默念的都是牧的名字,這次我應該是無意識的叫出了口。
如此清晰的看著威眼中深深的痛,這種表情是我沒有見過的。威難掩心頭巨大的悲痛,一貫自信灑脫的黑眸布滿了絕望和蒼涼。
深深的心痛與深深的歉意像兩股暗潮在我心中攪動,沉默良久,我手指撫上他的臉:“威,對不起......”
威緊盯著我,麵色蒼白如紙:“你對不起我什麼?”
“你聽我解釋。”我不想欺騙他,和牧的一切早已入了我骨髓,即便衝浪這種事情在現代開放社會如快餐消費,可在我心裏隻能發生在兩情相悅上,我無法接受除牧之外的其他男人。
心裏有牧時,我無法心裏懷著牧卻和威行著雲雨之事。和威一日婚約沒解除,我也衝破不了這層枷鎖,接受不了和牧衝浪。
我一直就是極端的雙子座矛盾體。陸毅說我是中國的劉胡蘭,法國的聖女貞德,可我的身體能堅守的自己的底線,卻無法堅守自己慢慢靠近牧的心。這也是我的個性,給我帶來的巨大痛苦。
威目光近乎蒼涼,靜靜的看著我,“你解釋,我聽就是。”短短幾個字,透著他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威,我不值得你這麼愛我,我是不幹淨的,我曾經為牧懷過孩子!”
威凝視著我,眼底蒼涼更深:“塵兒,你說這句話,是在嫌棄我嗎?我在日本,痛苦絕望的時候,也喝酒放縱過,交了不少的女朋友....
我拚命的搖頭,淚珠順著麵頰淌落”哥,我怎麼會嫌棄你,你是我最愛的哥哥呀。“
“塵兒,即便你現在懷著牧的孩子,我一樣會接受你和他的孩子......我說過我隻要你的現在和未來,我不要你的過去......”威的聲音更加清冷淡涼,卻透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