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店情緣(2)(1 / 2)

晚上回來時,碰見牧,他正找我,要借我的乒乓球拍子,我說,大眾情人找我呀,牧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笑笑把拍子給了他,牧說上天台聊聊,英的事情鬱悶得我不行,真想找人狂吐呢,我哇啦哇啦的把英誹謗我的事情說了,牧,說,沒什麼,做你自己就好了,現在的你挺好的,陽光燦爛。

我問牧,要找我聊什麼,牧說沒什麼了。奇了怪了,要他說他又不說。

1997年9月7日

今天分了我10間房,上午我隻做了三間半,中午時馮生說我如果做不了那麼多,慢慢做,然後指著我做的房,說這不行,那不行,大學生太嬌氣之類的話,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返回宿舍哇哇哭了一場,拿了眼鏡重新返回客房做事。

回到布衣間,牧也在那,他幫我一起做房,才知道他本來今天休息,中午聽丹說我被主管罵了,他又穿上工衣來幫我了。在812房間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透明的塑料的滑滑的東西,在地上,我就準備走上去撿,牧大聲說,不要動,我愣住了,牧帶起手套用紙巾包住把它丟到垃圾桶。我問牧這是什麼東西,牧不肯說,怎麼央求他都不說,他隻告誡我說,以後遇到類似這種東西,一定要帶手套最好有工具,或者用多點紙巾包住丟到垃圾桶。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四人幫在一塊,我說要請教樂斌一件事,牧,使勁給我遞眼色,不讓我說,我剛要開口,牧急忙捂住我的嘴,樂斌一看這架勢越發有興趣,我好不容易把牧的手掰開,瞪了下牧:“你自己不告訴我,還不讓我問別人啊”,樂斌聽了我問的東西,捂著肚子在那大笑,丹也樂了,笑個不停。我蒙了,丹在我耳邊說,傻瓜,那是避孕套,我大聲問,那是幹嘛用的,牧忍不住也笑了,樂斌更是狂笑,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羞死了,真巴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樂斌說,塵兒這都不知道,還說要對牧以身相許,啥都不懂,哥哥我有這個義務和責任要讓你多接觸接觸這個社會的真實麵目才行。

吃完飯,我們四人到了女生宿舍下麵的士多店,樂斌在那坐著數數,我問他幹嘛,樂斌說這些打扮得漂亮的女人,就是在夜總會上夜班的,從事夜晚工作,酒店是個大染缸,什麼人跳進來了,都會變顏色的。

社會真的是這樣嗎?從事酒店行業有那麼恐怖嗎?

1997年9月17日

昨天中秋節,酒店發了50元錢和一個月餅,班長找了個好地方,全班去頂樓喝酒吃餅賞月,但大家到東麵頂樓還是西麵頂樓爭爭吵吵,又沒帶報紙,還要等餐廳部晚班的同學,半天也沒個結論。

丹和樂斌調到餐廳部也還沒下班,牧拉著我去到三角亭的頂樓,他帶了啤酒,還有DISMEN,居然是酒店經常放的《神秘園》,我哇哇大叫,牧,你真是太好了,這個中秋太奢侈了吧,我最近可迷《神秘園》了。牧說,是呀,我對你多好呀,是不是又要以身相許給我啦,我想起前幾天的事情,用力捶牧,警告他不許再提這事。

我和牧背對背坐著,各塞了一個耳麥,聽著神秘園的曲子,回想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甜蜜的苦澀的,想起鳴的冷戰有點辛酸,可是牧就在我身邊,我好像又很知足,不知牧在想著什麼呢。

一張碟還沒聽完,丹和樂斌找到了我們,說同學們都在下麵等我們呢。我們一起下去和同學聚會,丹看見我和牧在一起表情好像有點不自然,或許我多想了吧。

同學們都玩瘋了,我也和他們一起又唱又跳的,玩得很high,英說我和鳴分手了,所以喝這麼多酒,我一聽就火了,直接指著她鼻子衝她發火,想起前段越越說起大一的時候她誹謗我之事,前幾個禮拜還向班主任告狀說我們搞四人幫小團夥之類的,牧把我拉開了,我用力把牧甩開,最後英她道歉了,我很少發火,印象中在班上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啦,或許英刺痛我了,我在受著煎熬,鳴和我冷戰,可我心裏有牧,我覺得我不純潔了,我說服不了自己,牧好像也生我氣了,晚上喝了很多酒,我反而安靜下來點點。今天見到牧,我為我昨晚如此對牧感到懊惱,恨死自己了,我太在意牧,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牽引著我,他的每個表情都影響了我的情緒,

1997年9月28日

再次提筆,已糊糊塗塗過了十幾天,心情仍隨著牧轉,已經真的不想別的東西了,我以為他回廣州了,我仍能笑得從容,但今晚的極度煩惱和那份沉重的失意告訴我,因為牧的離開我不開心了。

這一本日記我自己都不敢多看,裏麵有太多關於牧的東西,真希望這些感受都是暫時性的,包括現在念他思他。

鳴喜歡翻我的日記,以往我的日記都是記錄些好玩的,生活的流水帳,偶有些小女子的無病呻吟,鳴都要吃醋生半天的氣,如果他看了我這一本日記,估計天都要塌下來了。

我英語四級成績出來了,84分,全班第7名,牧第一,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鳴打了幾次電話給我,可口氣還是像上次一樣,我們冷在電話兩頭,這是怎麼啦?他又開始猜忌了,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起,猜忌就是他的必修課,我們在一起不超過一星期,我們肯定會吵架,三年多了,一直如此,好的時候把我捧得像個公主,發脾氣的時候,就悶在那老半天不吭聲,我真有點累了。可這次我無法理直氣壯,因為我心裏有牧了,我不知道對牧的感覺什麼時候能消失?我好像控製不住自己,我的心在受煎熬,無人可以幫我,我也無人可以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