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蘭德爾鎮的教堂廣場和四周左右交錯的石子路上。魔法師協會的大門緩緩打開,商業街上的各類店鋪也紛紛掛起了營業的招牌。
居民們仍如往日一般悠閑,和街上不少或成群結隊或三兩組合的冒險者們匆匆忙忙的身影構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最靠近永青林地的蘭德爾鎮上,最常見的話題便是各個傳奇勇士的近日動態和冒險者們的最新收獲。
一個身著長袍的年輕人匆匆忙忙向著老漢克酒館走去。他在人群中被來回推搡擠撞,本就有些病態的臉色更顯蒼白,身型瘦弱的似乎將要被那些法師們飛翔時帶來的風吹飛一樣。不管怎樣,這個年輕人終於走到了略顯破舊的酒館前,吃力的推開那扇厚重的橡木門後,走進了閃著昏黃燈光的酒館。
年輕人進酒館後,臉上的神情頓時放鬆,動作悠閑輕鬆,嘴裏甚至還哼起了曲,熟練的將橫躺在地上的酒鬼們踹開後一路走向了櫃台。一名中年大叔正側臉趴在桌子上睡覺,飽經風霜的臉上有幾道傷疤,是年輕時的冒險經曆在他臉上留下的印記,頭發略微發白,這就是老漢克。十年前父母雙亡流落街頭的羅寧身無分文饑寒交迫。是老漢克看到了他,想到自己年輕時的苦難經曆,一時發善心。於是把他帶回酒館,成為了唯一的一名服務員。
羅寧隨手往快要熄滅的壁爐中添了些木柴,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之後他靠著吧台
“咚咚咚”老漢克驟然一驚,一直放在櫃台下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帶起一抹劍光,劍尖直直的指著羅寧的鼻子。
羅寧高舉雙手:“嘿!老家夥,放輕鬆,是我,不是颶風魔狼!”
老漢克訕訕的笑了笑,隨手把劍扔到身後:“昨晚上來了一個傭兵團,所以有點緊張。你也知道,最近這些傭兵不太安分。自從森林裏有‘那個’出現之後,鎮裏可就熱鬧了。你現在上街隨便摸一個錢包都能摸出一個大騎士來。所以,你子最好安分一點。”老漢克著站起身來,開始簡單的收拾櫃台。
羅寧擦了一把冷汗,單手托腮,沉默不語,渴望的光芒在眼中閃過,是啊,“那個”,一個成為巫師的機會,從世界的中心流落在這片大陸上的一株藥草。它可以給你一個開啟巫鎖,成為巫師學徒的機會。
巫鎖,就像是一個沒有固定密碼的密碼鎖,你按照不同組合在不同時間輸入不同排列方式的不同元素魔力都會開啟不同的賦及屬性。而這些組合方式也被稱為賦魔陣,有且隻有會掌握在真正的巫師家族手裏,並且還需要一股真正的巫師魔力作為初始能源,才能真正開始走上巫師之路。而這也是從沒有單憑自己的力量就能開啟巫鎖成為巫師的先例的原因。而“那個”,被人們叫作啟迪藥草的東西被世界中心在這片大陸以及其他大陸上建設的聖地巫師塔長期懸賞。用它能夠換來的是一套隻包含最基礎的四個符文的賦魔陣,隻有最低級的平麵排列,在任何時候都能開啟,但這確實是被無數人渴望追求,為之瘋狂的一個機會,哪怕隻是一個成為巫師學徒的機會。
羅寧摩挲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黯銀色的金屬環內側刻著一行字跡,羅寧問過很多學者,但至今也沒有人能解出哪怕是一個字符的含義。唯一知道的是羅寧在碰到一位法師丟下的指甲蓋大的一塊紅色寶石時,字符曾短暫的亮起紅光,但片刻後就消失了。羅寧之後又試了幾次,但直到最後寶石粉碎消失,戒指仍是沒什麼反應。
在撿到戒指的這十年間,羅寧利用自己在酒館中的機會,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常常幫那些大人物們跑跑腿,辦辦事,拿到不少報酬。但毫無疑問這是搶了一些人的飯碗。
羅寧站起身,隨手拿起老漢克留在櫃台上一些錢幣準備去教堂領些免費的麵包回來。少年一邊在人流中穿行,一邊憂心著自己的麻煩:影刀團。名字聽上去很酷炫,但實際隻是一個富家少爺:鮑威爾帶領的一群街頭少年。在沒有羅寧之前,為大人物們打雜一向是他們的收入渠道,也是鮑威爾在家裏的兄弟姐妹中的底氣來源。可自從羅寧去了旅館之後,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條路子就沒了影刀團什麼事了。鮑威爾幾次帶著人找羅寧,幸虧有老漢克保護,不過鮑威爾還是撂下狠話,威脅羅寧遲早有他好看的。對一個少年來,這算是不的威脅,羅寧的憂心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