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題已經積累了整整一個筆記本了。
抬頭望了許言晨一眼,我突然間那麼的想再積累一本,兩本,然後繼續下去。以後,我們在一起回憶的時候,我可以拿出來,對他說:“你瞅
瞅,這就是你當初折磨我的證據。你要好好補償我才行。”
可是,這都隻是我對未來的幻想而已。
下午放學的時候,鈴聲剛響起來,許言晨就拉著我翻牆出校。沒有帶上顧緣他們,隻是我和他。來到餐廳裏,我看著他點菜認真的樣子,然後
聽著他嘴裏說出一道道我最愛吃的菜。突然間那麼幸福,覺得那麼的驕傲。
好像無論走到哪裏,隻要有他在,我的自信都漲了好幾分。不因為別的,人家長得帥,又有錢唄。人人都有虛榮心,特別是女人,所以我並不
否認這一點,也不覺得丟臉。
正在愣神中,許言晨已經微蹙著眉頭,看著我正笑得像傻姑一樣的模樣。好似看著他的眼睛都在發亮,一直這麼盯著他犯花癡。
“花癡,要紙巾擦擦口水麼?”許言晨四處掃了一眼,然後湊到我的麵前,輕聲對我道。
我一下子被他好聽的身影拉回神,然後慌亂的看了一眼四周。蹙著眉頭,狠狠打了他的肩頭一下:“你能不能行了?誰花癡?”
“我媳婦花癡!”許言晨抿著薄唇,拚命忍住笑。
“是不是找揍?許言晨,你敢這麼說我!”我咬著牙,又羞又氣。
許言晨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看著他的眸子像是月牙一樣,白皙好看的臉龐,薄唇咧著開懷大笑。我突然就不那麼生氣了,就因為他的一個
笑而已。
我隻能抿著薄唇,傻癡癡的瞅著他。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就算是開玩笑打他一下都那麼艱難。在這一瞬間,我相信了那一句話。就是:在你
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將會成為你最致命的毒藥。
這句話說得真是沒錯啊,而且還是慢性毒藥。
他的一個的笑,都可以讓你心軟;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以讓你感動地五體投地。我現在才清楚這樣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又發愣了,你一天到晚腦袋瓜子裏都裝的什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來著?”許言晨瞪著我問道。
聽到他的話,我立刻擺擺頭,連聲回答:“沒有,絕對沒有。”
“嗬,心虛!”許言晨白了我一眼,不再多說。
正好,這時候菜也上來了。他努力的將我愛吃的都搬到我的麵前,吃的順序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在這些日子裏,我意外的發覺了一個十分細微但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挑食的毛病他一清二楚,比如說回鍋肉,我隻挑瘦的,絕不要肥肉。他就在我挑完之後,將盤子移到他那邊,然後再遞給我新的菜。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隻知道不知不覺就這樣了。這也是我們的一種習慣,有時候我甚至有些恐懼,要是我沒有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在現在,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那些分開的戀人們,傷心痛苦的並不是有多愛,而是有多依賴,有多習慣。
在吃完飯之後,我們一起回了學校。並沒有去後山,我直接回了寢室,他也乖乖的回去了。本以為寢室裏隻會有我一個人先回去,趁那個時候給家裏打個電話的。沒想,沈月兒也早早的回來了。
她轉過頭看著我,然後對我擺擺手,讓我過去坐下。
就像那天一樣的,她坐在窗前,我坐在她的旁邊。
“他給我打電話了,求我……原諒他,他想回到我的身邊!”沈月兒望著外麵已經消失殆盡的黃昏,臉上全是淚。
我轉過頭看著她,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月兒,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她愣愣的點點頭。
“會不會有的時候,你突然間想到了他。可是卻因為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在做什麼,而覺得心很累,很難過?”我用著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期待著她的回答。
沈月兒轉過頭來看著我,與我對視,然後道:“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麼?我拚命的想要知道他的生活,了解他的一切。”
就這樣,我在心裏再一次做了一個我並沒有任何把握的決定。我輕輕揚起了笑:“那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就算再傷一次,再支離破碎一次,你都不會後悔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