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放狠話,果然她並不是以前的阿蠻,隻是冒名頂替的。
她背後的老奴站在她的麵前,把她護在身後:“小姐不要擔心,老奴拚死也要保護你周全的。”
她惶恐的麵容緩和了一點卻還是麵露殺機。
我淺笑安然,在她們錯愕的目光中把尖銳的刀滑向了我的手臂。
鮮血噴湧而出,潔白無瑕的地麵已經被血色侵染,流到了她們的腳邊。
我裝作惶恐的對著外麵大叫:“來人啊,抓刺客啊,快點來抓刺客。”
老奴準備先發製人,把我殺死,卻沒有想到在我喊出這段話之後,秦韻馬上就帶著人破門而入。
她的臉色終於變成了蒼白如紙。
隻要稍微有腦筋的人都知道這是我們故意設的局,她怔怔的看著我們,眼神暗沉無光,在她腦海裏麵隻有兩個字,完了。
我露出滿意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她:“阿蠻有意要刺殺我,關進大牢,讓秦老爺來處理。”
那些人便把這個假阿蠻抬了下去,她卻還是不死心,路過秦韻身邊的時候她拉住了秦韻的袍子,整個人淚光閃閃:“你不能這樣,我陪伴你那麼久的日子,不能說舍棄就舍棄。”
秦韻冷冷的看著她,不置一詞,對於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
她見秦韻這副模樣,扒開那群拉著她的侍衛,我也沒有想到她的力氣居然會那麼大,估計是求生的執念吧。
她跪在秦韻的麵前,雙手抱住他有力的右腿,由人見憐:“我喜歡你啊,我是喜歡你才來到這裏的,而且我沒有做錯事情,我沒有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來。”
我把目光投向秦韻,他的桃花運還真棒,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了她越過刀山火海來到這裏,但是秦韻又怎麼可能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
秦韻收到一抹隱晦的目光,抬起頭來,發覺是我,也怔怔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個空曠的房間裏麵隻有假阿蠻的哭啼聲音,或許是她哭得太過於投入了,我和秦韻的微妙她竟然不知道。
我率先打破沉默:“秦王爺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吧,她可是心心念念著你的啊。”
秦韻倒也冷情,把她踢到了一邊,毫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聲音冷然:“如果每個喜歡我的女子,我都要手下留情,那我豈不是死了好多次了嗎。”
我淡淡的瞥他一眼,收斂住了目光,把玩著我的發絲:“是呀,秦王爺怎麼可能被兒女私情所羈絆呢,就應該無情的對待每一個人。”
他瞥了我一眼,眼中有著我讀不懂的意思,那些士兵看到秦韻把假阿蠻踢開,便知覺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重新把她架起來,往門外拖去。
我看著麵無表情的秦韻,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
看著她們兩個人都被拖走,我也鬆了一口氣,手臂上麵的傷口是火辣辣的疼,還是往外留著鮮紅的血液,可是,心更疼。
秦韻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有看向別處:“你還是去大夫那兒包紮一下吧。”
我冷然:“不用你管,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這是在賭氣,他也受不了我這樣對他說話,甩袖轉身便走,猶如他並未來過一般。
我坐在座位上麵慘笑不止,我倒是希望他從來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沒有讓我的心泛起漣漪,可是這不可能啊。
每次看到他我都會聯想到西域公主,再想到他們成親的場麵,他大紅長袍,她大紅嫁衣,她執他之手,受到萬人的祝福。
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在滴血啊。
至於傷口,我還是很小心的躲過了外人,在大夫那裏去包紮,至於大夫說的,我都沒有聽清楚,隻聽到了一句不要沾冷水。
他看我神遊太空,也有些惱怒,瞪胡子上臉:“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聽,後來你才知道傷口感染了是多麼的嚴重。”
我柔聲說了一句:“我沒有那麼嬌弱。”便把衣袖放了下去,隱藏住了傷口,宛如沒有刺傷過一眼。
可是鑽心的疼痛刺激著我的腦細胞,證明我的確是受傷了。
晚上想要睡覺的時候我才明白白天大夫說的,疼起來你才知道痛苦。
原來真的那麼疼,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甚至還出現了幻覺,心裏落空空的。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西域手上的秦韻,一開始抵製不住西域公主的好。
我才隻有一道傷口,就那麼痛,他當時一定比我痛苦千倍百倍,都被他咬牙堅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