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不願意接手王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他恨他的父王,也恨這個王位。
回首瞥見我恍然大悟的表情,語氣冰冷,宛若滯血:“想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表示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明明白白了。
他露出一抹寂寥的笑容,垂目:“你讓我拿什麼跟她複仇,而且他是我的父親,我雖然怨恨他,可是我也不會報複他的,這一切,隻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我在一旁尷尬的點頭,對於安慰人這種事我是真心的不會,我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心裏卻是在為著他們不值。
他們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我和秦韻呢,是愛恨癡纏,誰又好過睡呢。
不過我和秦韻至少還在見麵,而他們卻是天人永隔了,實在是讓人歎息。
他見我遲遲不走,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訕訕的笑著,沒有事情了,可是就是不願意走啊。
他露出鮮有的一抹笑容,我既驚訝又歡心的看著他:“你笑起來也挺漂亮的啊,幹嘛總是板著一張臉,多難看啊。”
以前我也是不愛笑的,可是後來遇到了三王子,就變得純真起來了,雖說心裏對別人的防備從未撤除,但是也懂得在自己人麵前表現出真實的一麵。
他麵色有些僵硬,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用漂亮來形容我?”
我愣了愣神,急忙改口:“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可我確確實實就是這麼形容的,我就是覺得漂亮這個詞形容他異常的貼切,至於為什麼,隻能說是直覺吧。
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算了,管你怎麼說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三弟下個月就要選妃了,到時候肯定是暗流湧動,你別往槍口上麵撞就行了。”
對於西域的勢力,我也多少有一個了解,西域王雖說身體還非常的健朗,但是遲早會讓位給三王子的,三王子城府不深,誰做了王妃肯定就是掌握了很大的權力,這件事,誰也不能置身事外的。
大王子的母親肯定也會出手,因為她要保住自己的位置。
她和一個大臣走的很近,相信那個大臣的女兒她會盡力的扶持。
而王後以前救了一個人的姓名,那個人現在當上了將軍,他的女兒想必就是王後扶持的對象了。
而且那個將軍打了很多的勝仗,所向披靡,鮮有敵手。
誰強誰弱,高低立現。
不過這個選王妃,應該很好玩吧。
大王子見我露出這種模樣好心的提醒我:“小心引火燒身。”
我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放心吧,不會的,如果沒有這件事會好無聊的。”
他別過頭,便沒有繼續言語。
我告別了他回到了房間。
沒有幾天選王妃的事情就漸漸的被人們知曉,我找到了三王子,告訴他我也要把他選王妃。
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你選,恐怕給我選得一個都沒有了吧。”
我拍拍胸脯:“怎麼會呢,絕對不會的,我才不是那種把朋友的終生幸福當成兒戲的人呢。”
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意思就是不相信。
我佯怒:“是不是不給!”
他馬上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給我給,這樣吧,你就當旁觀的考官的。”
我作勢要生氣,可是轉念一想,我公主的身份難道還不能把選妃的權利用那些考官的手中搶過來嗎。
別的不說,單單就我站在那裏,他們也要對我畢恭畢敬的。雖說是別國的公主,但是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我十分爽快,拍了一下他的肩部:“成交。”
他看我這麼爽快也狐疑的思索,半響後他恍然大悟:“你不能用你的身份去壓別人。”
我用眼神告訴他:你說這話已經晚了。
他略微有些惱怒,還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嘴裏罵罵咧咧:“我這個木頭腦袋,居然沒有想到這件事。”
我在旁邊笑得很是歡愉。
選妃並不是像大王子說的下個月,下個月太緊了,根本就來不及,而是下下個月,還要從民間選呢。
我整天就盼望著那天快一點到來,隻是不知道一向低調的二公主,在那一天是不是也會為自己的弟弟把關。
也不知道秦韻現在和二公主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很快樂,很幸福呢。
踏過了我的屍骨走在了一起,他們真的有我看到的那麼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