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斷(3)(2 / 2)

他掀開了我的傷口,盡管是無心之說,卻抨擊在我的心上。

我許久沒有說話。

“對不起,是我言失了。”他誠懇的道歉,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給予他落寞一笑:“沒事啊,你說的對啊,他的確就是不疼我,他一直都沒有把我當成過女兒,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罷了,是該麵對現實了。”

秦韻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事情,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不會懂得女子柔弱的心思,所以他就怔怔的看著我,什麼都沒有做,就算在這個關頭給我一個擁抱一句鼓勵的話也是好的,可是就是默默的看著我歎氣。

我也沒有妄想他能給予我什麼實際的幫助,可是看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失望了一下,這麼長的路注定隻能我一個走下去嗎?

同時我又想起了棋染,她是不是無時無刻都與我此時同樣的徘徊和無助,她比我更加的可憐。

見我表麵沒有大礙,拚音出聲提醒:“不早了,我們還是去說說什麼時候離開去西域吧,那裏很危險。”

我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西域我的了解也不深,在我的記憶裏就是一片歌舞升平,西域的女子跳舞是很好看的,以前有個舞姬就是西域的,被一家一致讚賞,最後被一個一表人才的大臣公子娶走了,讓我父皇惋惜了好久,說是再也看不到那個舞姬跳舞了。

從這足以看出西域舞蹈影響有多大。

前兩次我恢複的記憶都不完整,後來記憶慢慢的就回來了,有時候坐著也能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讓我莫名的心痛。

我想我這輩子都隻能活在秦韻製造的傷痛之中。

……

秦韻對於這件事倒是出奇的淡定,我眼看他不慌不忙的我也沒有露出慌張的神情。

小淩對我們兩個這樣子異常意外,開口詢問:“小姐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或許是被林鵬耍的團團轉的緣故,導致了我對小淩也有一絲厭惡,這幾日我對她的冷淡她也是看得出來的,一直兢兢業業的為我做事,不過這也難以抹消我對她的防備。

我闔目,語氣一如既往:“有什麼好擔心的,天又沒有塌下來。”

她聽到我這話眼神有一絲的暗淡,語氣疏離她也是聽得出來的。

我未管她落寞的表情,起身往外走,她也跟上來,我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跟上來了,我想自己去轉轉,你就好生呆在房間裏吧。”

她聲音細小如蚊囈:“是,奴婢知曉。”

輕歎了一口氣,我轉身離去。

這個季節,已是夏初了呢,空氣中還有一丁點的燥熱,往日在花園裏麵競相開放的花朵也變成了慘淡的幾朵,一個朝代的興衰,也不正如這花一樣麼。

這麼大的府中自己一個人漫步實在無趣,不過好在非常的清淨,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天氣已經漸漸的熱起來了,如若沒有特殊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出門的。

我出門也隻是為了散心,這幾天把我弄得壓抑死了。

而我在散心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宴卿書。

他俊朗的麵目還是一成未變,我想,他沒了我在他身邊,生活應該恣意很多吧。

我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他,他和秦韻在亭子裏麵不知道在爭論什麼,距離太遠了我沒有聽清楚,不過看著宴卿書暴跳如雷那樣,我便知道他肯定和秦韻沒有談通。

我住哪靠近了仔細的聽著他們的談話,雖說我知道這樣不太禮貌,可是我也不想什麼事都被他們瞞在鼓裏。

還好花園裏麵樹木叢生,怪石嶙峋,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不過練武的人就是與常人不同,我還沒有走到呢,他們都出生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我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居然被發現了,可是也沒有愣著。如果我不出去保不證他們不會放什麼暗器。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驚呆了,眼睛睜得如同鈴鐺一般,我訕訕的開口:“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這樣開口,在他們眼中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半響過後秦韻才冷靜的說道:“我們在這裏也不是密謀什麼事情,你聽到什麼你就說吧。”

宴卿書氣鼓鼓的坐在亭子裏的石墩上,一口又一口的喝著佳釀,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聽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