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毫無保留的說道:“白姑娘的脈象平穩,並不像剛剛大病之人,而且也絲毫看不到七情的毒素,傳說七情都是無解的,難道是我把脈錯了?”
宴卿書也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的表情也異常的疑惑,假裝不知道七情是什麼東西。
見他們都看著我,我拘謹的開口:“七情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宴卿書明顯不相信我的話,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無論他怎麼打量,我都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裝作一臉疑惑。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在我臉上尋找到答案。他別過頭對著兩鬢如霜的大夫說道:“你確定你兩次都沒有診斷錯?”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上次也是這位大夫診斷的。見他這般樣子,沒準是後梁宮中的禦醫,宴卿書的本事真大,竟然連禦醫都可以叫來,看模樣還是極有權威的禦醫。
禦醫聽到宴卿書居然質疑自己,自然板著一張臉,說不出的別扭。
宴卿書主動投降:“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說完,便把目光投向我。
我隱藏的天衣無縫他是發現不了我的,或許會起疑,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
大夫見把脈完畢,就起身告別,宴卿書送他出了府中。我看著他們都走了便鬆了一口氣。
小淩準備說什麼,我卻示意她不要說,我不能保證現在宴卿書沒有在偷聽我的談話。
小淩見狀也乖乖的閉上嘴巴,與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宴卿書還會回到這裏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微微的有一些驚訝。
他挑了挑眉毛:“這是我的房間,我在這裏不行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這的確是他的房間。
我有些懨懨的不想說話,起身用慵懶的語氣說道:“那不如現在你幫我安排一個住處吧,或者你以前在哪兒睡的,今晚也在哪兒睡啊。”
宴卿書聽到我後半句話差點沒被噎住,站在我麵前如銅牆鐵壁:“我都是去房頂上睡覺,你不怕我冷著了?”
我白了他一眼,誰相信啊。
隨即他轉為一副正經的樣子:“好了好了,我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小心點,這林府隱藏很多的心懷不軌的人,至於你跟林鵬,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但我勸你離他遠一點,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盯著他的眼睛,如夜空般深邃,流露出來的感情是真誠。
對於他這麼認真的表情我隻有堅定的說了一聲:“好。”
我甚至懷疑他是否知曉了我本來的身份,應該不可能吧,隻是把白疏當成了公主的影子。
他並沒有過多的語句,在提醒我小心之後便現實在了茫茫夜色中,我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說不出的淒涼。
當初矢誌不移堅定的人啊,現在居然要傷害他。可是如若我不傷害他們,又怎麼對得起我自己,還有常無憂。
那次跳崖是我殘缺的記憶中最為深刻的一段,七情隻能讓人想起悲傷的過往,卻讓人想不起來美好的過去,那次傷害是我從出生以來最為痛心的一次。
我不明白為什麼傷害總是要接踵而來,那些曾經對我好的人都會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回報我--背叛。
至於以前對我嚴厲的常無憂,卻在最危急的關頭舍身救我。
我閉上眼,讓冷風吹過我的身子,帶走所有的哀愁。
小淩覺察到了我的麵色不對勁,擔憂的問道:“小姐,門口風大,你進來吧。”
我調整好情緒,慢慢的回到溫暖的屋裏,吩咐小淩下去休息。
她躬身告退,我淡淡的看著她離去,整個房間隻有我一個人了。
林鵬絕對不會在這個來看望我的,他也猜到了宴卿書會在我的周邊安排幾個人密切關注我的一舉一動,隻有稍稍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及時的稟告宴卿書。
我房間旁邊絕對不止宴卿書的人,相信林鵬也會派人來注視我,還有林府的家主。
至於那些林府的公子和小姐,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有心的肯定也會派人來的。
照此說來,我的房間可謂是重重包圍,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
也不知道戚瑜會怎麼樣,戚瑜和白朵我不想放過,可是我的大哥和我爹爹是無辜的。
想來是當初我爹娶了我娘一個人,秦族家大業大,戚瑜自然不是對手,也沒有我娘那麼的受寵,於是懷恨在心,便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