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揪出了故意跟我唱反調的人,讓他深夜來見我。
我早就調查出了他是秦家的人,所以我盡管放開手來做。
第二天傳出,有人深夜刺殺公主,卻未果,公主的丫頭因替公主擋了一刀所以公主並無事。
這就是我的一條計策,他並未刺殺我,這一切都是我製造用來迷惑眾人的。
我故意讓阿蠻通知他我深夜要見他,並告訴他不要與任何人說起,我要送他一場造化,他果真來了,是阿蠻自己劃傷了手腕,我再傳侍衛進來把他殺死,死無對證。
可惜阿蠻卻受傷了,我一臉愧疚的望著阿蠻,尋思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不能一直都用這一條計策,接下來會越來越困難。
所有人都被這條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我卻稱身體不適並不見客,這是重生以來死在我手中的第一條人命,同時我也希望這是唯一一條。
第二天我又召集了眾人,商議賑災之事,他們也猜到了那個人的死並不完全如此,再這樣下去沒準我會真的動手,所以今日的商議出奇的順利,順利得我都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後來我頒布了一條命令,隻要是難民經過之處,當官的必須要給予住處,任何官員不得用無物資來搪塞我,至於國庫的賑災,早已分發到了各處,如若不夠,便籌集,我不願聽到任何理由。
曾有一個城池對我的指令有微言,在秦家帶領的軍隊中,有一隊是我父親的,父親的軍隊雖然隻占了三分之一,卻也不是這些小城鎮可以抗衡的,更多的,城鎮裏麵還有許多人支持我的法令。
我便帶著那一個軍隊,關押了所有不服從之人,若對國家並無貢獻的人便殺了,若有貢獻,那便拿錢來贖。
我卻不知道,在千裏之外的父親對我我的所作所為已經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隻要我革職了一名官員,他便馬上用另一名官員來替補,在眾人看來我們這是父女連心。
當我知道他用行動默認我的做法時,我也鬆了一口氣,我未經他允許便給他的朝廷來了一個大洗牌,如果他怪我我便有的好果子吃了。
我殺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秦家的,對著這件事他們卻敢怒不敢言,我早早的便用災民各種的事情牽製住了秦思遠,想來他想要給我致命一擊也給不了了。
我的行動每時每刻都受到注視,隻要他秦家敢在路上劫殺我,朝廷第一時間便可以知道,這樣無疑是打草驚蛇,這麼愚笨的做法,秦思遠不會那麼做的。
不過被我洗去的都是官職不大的,至於官職大的目前我還不敢動,這些必須要父皇的能力才可以,現在正值動蕩,如若再刷下去了一批老臣,不由鬧的人心惶惶,所以隻能任由他們留在官職上,不過想來他們也會收斂很多,不會再想以前那般明目張膽。
這段時間盡是老百姓對我的歌頌,在官員的嘴中我卻臭名昭著,比山上的倭寇還要不恥,人家倭寇隻是搶路過那個道的人,而我這個公主是走一地搶一地,偏偏任何人都不能妄言。
不止一對人馬想要刺殺我,可我是隨著秦家出來的,秦家怎麼可能讓我有事,所有幾次都化險為夷,漸漸的,我便習慣了這種生活,到後來漸漸成了麻木。
有時候有人來刺殺,我卻在馬車裏麵跟阿蠻賭博說到底幾秒便可把外麵的黑衣人解決倒。
我實在不知秦家到底想幹嘛,一邊想我死,一邊卻派人來保護我,並且都是一些實力強悍之輩。我知道,我回京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他們極有可能在密謀什麼大事件。
直到我快把災民的事情打理完了,秦家卻在我目的地早早的等候我,秦韻那一雙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我卻回頭用疑惑的目光瞥了一眼宴卿書,他卻仿若沒有接到我的目光般,波瀾無驚。
我本打算先去另一所城池,宴卿書卻偏偏要到這兒來,說是這兒的什麼東西好吃,想要帶我來嚐嚐鮮,我拗不過他,隻能隨行,卻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秦家,如此說來,難道宴卿書和秦家串通一氣?
可如果他們串通一氣,他和秦韻的關係為何多年以來都如此囂張跋扈,幾年前他還為了我跟秦家鬧翻了一次,難道說,真是巧合?
要說這個關頭我最不願見到誰,那便是秦思遠,他見到我是眼中有些欣喜的光芒,如同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我故作平靜的走在他身旁,卻心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