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岐山和家人再度來到賽場,岩力也尋了過來。兩個少年作別父母,便兀自玩去了。
下午將進行的是青年組的比賽,岩力岐山並不感興趣,畢竟,論潛水,那些大哥哥也比不過岐山,比賽對他們來,並沒有什麼意思。岩力決定和岐山去看看獵人組比賽的地方,熟悉熟悉場地。
兩個少年一路有有笑,向著西山獵場走去,路上不時遇到村民都會對他們報以善意的微笑,稱讚岐山潛水技術高超,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西山腳下。
西山位於池西麵,他們的村子座落在池南岸。順著山路上行,西山獵場已然在望。獵場位於西山山巔,隻有一條路上山,山頂包括後山,都是獵場範圍。站在山頂,能俯視整個池,湖邊的村莊以及湖心圓形的禁區。西山再往西是無窮無盡延綿的山脈,高矮錯落,有的直插雲霄,雲蒸霧繞,有的則如平地土丘,形狀各異,俊秀多嬌。
二人來到獵場時,獵場已經封閉,色將暗,二人本也沒有打算深入,便在周圍走走,談地。正著話,卻發現夕陽餘暉中,站著一個人!那人緩緩轉過身子,卻是老先生。岐山覺得老先生與以往不同,不再佝僂,也沒有老態,先生的身影在陽光下挺拔而立,山風吹起他的一縷白發,竟有出塵之氣,岐山竟不由得呆住了。
老先生向二人走來,待靠近二人時,突然出手,打暈了岩力。岐山驚訝道:“你幹什麼!”
老先生卻不理會他,轉過身,麵向夕陽,:“你,見過她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在岐山耳裏卻猶如上午的驚濤!他是……難道…?
“你知道她?她是誰?那是哪裏?”
“岐山,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可是你知道的越多,需要承受的也就越多,你,考慮清楚。”
“先生,你告訴我吧”
“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你真知道這一切,你將遠離父母,遠離池,獨自走向未知的、恐怖的世界,甚至,與整個世界為敵!你確定想知道嗎?”
岐山愣住了,他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他舍不得離開父母,舍不得離開池,他還無法理解什麼叫與世界為敵,也不知道那個未知的世界究竟有多恐怖,他呆住了,遲遲沒有話。
老先生轉過身,看著他,緩緩道:“你回去思考一下吧,明夕陽西下之時,我來找你。”
完抱起岩力,沿山路回去了。如血的殘陽照耀著岐山還帶有稚氣的臉龐,他迎著落日坐在山巔,看著池村,看著池,看著湖心的禁區…早上的潛水比賽的時候,岐山消失那一秒的經曆又浮現在眼前…
當時岐山在水中默數,他告訴自己一定要破了老先生的記錄,當他數到三百多秒時,開始覺得有些頭暈,眼前水中的景象開始模糊,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快到了,去年也是這樣。。。他緩緩擺動雙臂,慢慢向水麵浮去。突然,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團碧綠的光芒,那是…時候遇到的那條魚?
他控製身體,緩緩向右傾斜,他想靠近些,仔細瞧瞧。但那點綠光越來越盛,像爆炸中心一樣蔓延開來,馬上就吞噬了岐山。也許是時候接觸過碧綠魚,岐山隱約覺得,這綠光沒有危險,呆呆地被綠光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