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景的事,你我無法置喙。”蕭廷琛將她抱進懷裏,揉了揉她的腦袋,“如果實在不放心,等回到長安,你再與他促膝長談就是。隻不過,恐怕終究無法令他回心轉意。”
蘇酒沉默地抿了抿唇瓣。
蕭廷琛的,她都明白。
她隻能在心底無言歎息。
和燃燃他們用罷晚膳,蘇酒泡了個愜意的熱水澡。
絞幹頭發,換上嶄新幹淨的寢衣,她慢悠悠回到拔步床。
蕭廷琛早已洗漱幹淨,也換了身寢衣,正慵懶坐在床上看書。
見她過來,他丟掉書卷,熟稔地將她抱到被窩裏。
他解開她的幾粒盤扣。
大狗似的嗅了嗅她的脖頸,他的桃花眼瀲灩著光華,“妹妹好香……”
“別鬧。”蘇酒不悅地鑽出來,“才剛黑,燃燃過會兒不定要來找我話呢。”
“我吩咐了暗衛,那崽子要是敢來,就把他丟出去。”
蘇酒皺了皺眉,忍不住瞪他一眼。
蕭廷琛失笑。
他耐著心看蘇酒一粒一粒認真地扣好盤扣,又伸手給她扯開,“何必呢?”
“蕭廷琛——唔——”
後麵的話,盡數被吞沒。
月牙兒悄然躲到雲層後,害羞似的不敢露臉。
屋外,燃燃和李牧並排坐在台階上,捧著臉看。
李牧聲道:“你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不?”
燃燃沒好氣,“我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啦!蕭懷瑾也是,一的老不正經,就知道纏著我娘親……”
李牧想了想,奶聲奶氣道:“等我長大娶了媳婦,也要像他們這般恩愛。”
燃燃沒吭聲。
但他心裏麵很讚同。
他都想好了,他才不要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他也要像蕭懷瑾和娘親這般打打鬧鬧,這才叫過日子哩!
翌日清晨。
露水還凝結在豆蔻梢頭。
紅羅帳暖。
蕭廷琛攬著蘇酒,看她睡眼朦朧地窩在自己懷裏,心裏麵一片踏實清明。
他輕撫著她,許是弄疼了,少女嚶嚀一聲,醒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他溫聲。
蘇酒嬌嗔:“我倒是想睡,你別碰我呀……”
她的聲音那麼細軟嬌媚,清晨聽來,像是枝頭初初開嗓的黃鶯。
蕭廷琛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蘇酒嫌棄挑眉。
蕭廷琛吻了吻她的眉眼,“昨,老即不是請我給這座院子題名嗎?我知道題什麼名兒了。”
“什麼名兒?”
“朝聞院。”
“朝聞道,夕死可矣……是個好名字。”蘇酒讚同地點頭。
蕭廷琛意味深長:“聞什麼道?朝聞,取清晨時聽見女子嬌吟之意,紅綃帳暖,對影成雙,多有深意的名字啊!”
蘇酒:“……”
要是即墨漣知道“朝聞院”這名字如此不正經,估計會被活活氣死。
,
晚安安,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