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廷琛的存在感太強,李牧根本無法忽視。
家夥隻得硬著頭皮,聲道:“在戲樓聽曲兒時,我曾經感受到來自隔壁雅座的殺意。隻要去玉樓春翻看票根,就能知道下午的時候是誰訂了那間雅座。”
陸執笑眯眯拿起水墨折扇,“不必那麼麻煩,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姐姐。”
他朝外麵走,“姐姐在錦官城無冤無仇的,唯一可能得罪的人,是楚詢的夫人盧氏。盧氏為人心狠手辣,凡是落在她手上的女子,都會被賣去鬼市璿璣閣。走,咱們也去逛逛那個鬼剩我倒要看看,所謂的鬼市,和我的鬼獄有什麼區別!”
他興高采烈,完全沒有亡國之君的悲痛。
蕭廷琛臉色陰鬱。
陸執這貨真的好煩!
已是日暮。
蘇酒乘坐烏篷船,好奇地瞧著船沿河流行駛,最後緩緩駛進了一座黑黢黢的洞窟。
水流徐緩,每隔一丈遠,洞窟兩側會懸掛一盞羊角燈,堪堪能瞧見烏漆漆的水麵和洞窟。
行駛了約莫兩刻鍾,景致終於逐漸敞亮開闊。
這是建在地下的城池,街道縱橫交錯,商鋪鱗次櫛比,來往的百姓神色肅穆,和外麵大不一樣。
她溫聲:“這裏住了多少人呀?”
船夫同情她,答道:“約莫住了幾萬人。一些是犯了事躲在這裏的,一些是他們的家眷。還有一些則是在外麵活不下去,跑到這裏做生意的。”
蘇酒望著一家沿街售賣黑火藥的店鋪。
她很清楚,一個國家大了,免不了會有一些黑暗事物存在。
水至清則無魚,這種法外之地,是避免不聊。
烏篷船停靠在岸。
蘇酒下了船,仰頭望去,一座燈火通明的五層木樓矗立在街頭,大書著“璿璣閣”三個字。
樓上的美人靠上坐著環肥燕瘦的美人,或笑或鬧地招待客人,十分繁華熱鬧。
“進去!”
負責押送的廝推了一把蘇酒。
蘇酒抬步踏了進去。
她生得美,老鴇看見她時眼睛都亮了。
再加上蘇酒故意流露出溫婉乖巧的一麵,叫老鴇放心不少,並沒有像對待其他初來乍到的姑娘那般把她綁起來。
她被關進一座幹幹淨淨的雅室,等著子夜賓客最多時拍賣。
她在雅室轉了一圈,從梳妝台上拿了一柄簪子,認認真真地撬開槅扇。
這是她在嵐山時,跟陸擎學到的手藝。
外麵沒有看守。
樓中繁忙美人如雲,壓根兒沒人管她。
她自顧逛起來,瞧見前方兩名廝行色匆匆地著什麼,於是跟了上去。
“這兩個月,世子妃都送了七八個美人過來,聽今又來了一個?怎麼沒跟其他人一起關在地窖啊?”
“你不懂,今這個特別美,陳媽媽很滿意!那副冰肌玉骨,嘖,關在地窖豈不是糟蹋?”
“的我都想嚐嚐滋味兒了!”
“走走走,去地窖玩玩那些女人!好幾日沒去了呢!”
兩人笑容囂張陰險。
蘇酒麵無表情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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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