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君王高高在上,可以有很多很多玩伴,為什麼會孤單呢?”
“因為他們都害怕我啊。”陸執把紙傘塞進她懷裏,“他們其實是不願意跟我玩的,他們的笑聲很勉強。”
蘇酒默了默,又道:“明日君王大婚,有了皇後娘娘,就不會孤單了。”
陸執笑了笑,伸手去摸她風中揚起的長發。
少女的青絲宛如雲墨綢緞,摸起來十分柔滑。
他笑得更加爛漫。
藏經閣遇見的這個少女,一定非常美貌,一定是他喜歡的那種姑娘。
蘇酒抱著傘,默了片刻,朝陸執屈膝行了個退禮。
她撐開傘,毫不遲疑地踏進風雪中。
走出十幾步,她回眸顧望,少年依舊立在台階下,唇紅齒白,雙眼空洞。
他背後的宮殿華燈萬丈光輝磅礴,而他清瘦單薄,拉長的影子寂寥孑然。
似是察覺到她的回眸,他輕輕揚起一個笑容。
蘇酒收回視線,心情複雜地離開。
長生趴在朱漆廊柱後,心翼翼探出腦袋,忍不住嗶叨起來:“這宮女真不識趣,君王莫要為她生氣,實在不行的把她綁進寢殿就是。君王高高在上,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何必苦了自己……”
陸執雙手籠進袖管,笑容格外溫柔真,“她和別的女人又怎麼一樣?”
……
蘇酒回到雲香宮廂房,生了個取暖的火爐,坐在窗邊羅漢榻上發呆。
過了會兒,她在幾上鋪紙研墨,打算把今遇見陸執的事情告訴蕭廷琛。
正所謂文人相惜,蕭廷琛和陸執某種程度上都算是瘋子,瘋子之間應該也是相惜相知的,不定蕭廷琛能從細節裏了解陸執這個人,對抵禦鬼獄大有裨益呢。
挽袖寫了“見信如晤”四個字,卻不大能繼續寫下去了。
陸執這個人像是一團亂麻,她竟不知從何寫起。
她擱筆,無言地對著宣紙發了會兒呆,決定還是對陸執了解得更透徹些時再寫信回去。
窗外落著雪,雖是深夜,可因為明日就是帝後大婚的緣故,整座雲香宮都十分忙碌。
蘇酒無事可做,取出針線簍,認真地縫補起衣裳。
她腳邊擺著一口紅木箱,裏麵全是這一年多來她親手做的衣裳,是她估摸著燃燃的尺寸做的,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有寄回長安的機會,但她還是想再多做幾件。
這麼冷,她很擔憂她的孩子。
……
沉香殿碧紗櫥。
燃燃趴在榻上哭,褲子扒下一半兒,屁股可憐的紅腫起來,像是一顆大桃子。
殿中伺候的宮人都退了下去,蕭玉碟吃過藥也已沉沉睡下。
蕭廷琛拿著藥罐子踏進來,望了眼他的傷勢,“來人,給他上藥。”
一名宮女恭敬地接過藥罐子,還沒碰上燃燃的屁股呢,家夥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急忙提起褲子,臉漲得通紅,“不許!”
許是褲子弄疼了肌膚,掛著淚痕的臉蛋猙獰扭曲,儼然很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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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暴君要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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