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琛一手提著拐杖,一手抵著他亂撞的腦袋,看著他胡亂揮舞手,薄唇勾起弧度,“我的兒,你怎麼敢對你祖宗大不敬?再敢學陸擎胡言亂語,就把你煮熟吃了!”
白嚇得臉色發青,急忙抱著手退後,轉身逃出兩步,想起妹妹還在屋子裏,又急忙牽上妹妹的手,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屋子裏安靜下來。
蕭廷琛用內力掩上屋門,拿來厚實的襖裙給蘇酒穿上,“來,我扶你。”
蘇酒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望了一眼緊閉的屋門,又望向他的笑顏,聲試探道:“你似乎很喜歡孩子。”
蕭廷琛不置可否。
蘇酒瞄了眼他那裏,如今她身子恢複了,生孩兒應當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卻喝了絕子湯……
也不知絕子湯有沒有解藥。
她拄著拐杖走出兩步,雙腿輕顫得厲害,勉強才沒有倒下。
蕭廷琛在旁邊幫忙扶著,她費了半刻鍾才從屋子這邊走到那邊,卻已是力氣用盡滿身大汗。
“今日就到這裏好了,你臥床太久,體力不是一兩就能恢複的。”蕭廷琛憐惜她,扔掉拐杖,親自將她打橫抱起。
他把蘇酒放到榻上,拿了引枕墊在她腰間,“妹妹午膳想吃什麼?這座莊子裏沒有仆從,陸擎做菜的手藝又十分差勁,隻能我親自下廚煮給你吃。所以……你不能要求吃太複雜的東西哦。”
蘇酒握住他的袖角,“喝點米粥就好。睡了太久,倒也沒什麼胃口,隻想你能陪著我。”
蕭廷琛詫異抬眸。
他的蘇酒臉皮薄,一向很不好意思這種話,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他在榻邊坐了,執起她的手,認真地與她十指相扣,“想我陪你多久,都可以。”
蘇酒酒窩甜甜,歡喜地靠在他懷中。
她聽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臉蛋紅撲撲的,“昏睡時,常常聽到哥哥在我耳邊話……那些話,還想再聽一遍。”
蕭廷琛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桃花眼裏掠過促狹揶揄,“讓我想想……唔,妹妹膚如凝脂,窈窕清媚,嘴兒又甜又乖巧,用起來十分——”
蘇酒睜大眼,急忙抬手掩住他的唇。
她呼吸急促,羞得連睫毛都撲閃起來,“蕭廷琛,你又開始胡八道了!”
“難道不是這一句?”蕭廷琛無辜地挑了挑眉,捉住她的手親了親,湊到她耳畔低語,“那麼便是‘今宵魚水和諧,抖顫顫,春潮難歇’,亦或是‘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這都是什麼淫詞豔曲!
蘇酒抬手朝他腦袋就是一錘,被他大笑著避開。
蕭廷琛雙手撐在榻上,“不過是閨房之樂罷了,有什麼可臊的?”
這麼著,卻瞧見窗外冒出兩顆腦袋,好奇地朝房中張望。
“嘖,真是什麼壁角都敢聽。”蕭廷琛低笑,隨手抄起一隻枕頭丟過去,“再看,就吃孩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