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蘇酒,好一個蘇酒!”她尖聲大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就是她了!果然本宮當初就該趁她失寵時殺了她,省得她又興風作浪在後宮作怪!”
心腹宮女聲勸道:“您都打算反了大雍,又何必在意皇上寵幸了誰?”
“因為是蘇酒,自然有些不甘心。”南宮奈奈沉聲,“本宮從來沒有贏過她。”
“明就該出發去城郊獵場,娘娘很快就能得償所願。蘇酒和蕭廷琛不過是最後苟且偷歡,蹦躂不了多久,娘娘放寬心。”
南宮奈奈輕哼一聲,沒再糾結這件事,親自去挑明日秋獵時穿的衣裳。
南袖宮。
宮女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宮內的傳聞,蕭廷琛如何如何寵愛北星兒,然後一臉擔憂地望向花月姬,“雖然滿宮都皇上經常歇在您這裏,但您和皇上明明就……娘娘,您該加把勁兒才是。”
花月姬端坐在軟榻上,慢悠悠地晃著搖籃。
她盯著搖籃裏的嬰兒,嘴角噙著柔和笑意,眼睛裏卻什麼情緒都沒有。
上次禦花園滿月宴,蕭廷琛提起這個孩子的爹娘和祖父都死在了鬼獄軍隊手上。
如他那種深不可測的男人,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提起這種事。
怕是……
他開始懷疑花家和鬼獄的關係了。
花月姬眼前浮現出一道修長尊貴的人影。
想起那人多年前在她耳畔過的話,明明不再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她的耳尖卻仍舊浮起了紅暈。
她曾當過蕭廷晟的貴妃,如今又成了蕭廷琛的貴妃。
但是她對蕭家兄弟欣賞有之,女兒家的喜歡卻是沒有的。
她背叛過蕭廷琛一次,後來她在他北上攻略長安時幫過不少忙,算是還清了那份債務。
如今……
花月姬麵露涼薄,細白指尖輕輕拂拭過桌上的羊皮紙卷。
紙卷上是她親手繪製的大雍輿圖,山川河脈無一不細致,背麵更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大雍的朝堂政治、軍事機要,甚至還有關於蘇酒的點點滴滴,包括她如今化身北星兒的事。
她恐怕,要再背叛那個男人一次了。
後宮嬪妃都以為蘇酒複寵,紛紛豔羨不已,派了眼線前往乾和宮打探情況,卻什麼都打探不出來。
乾和宮中,蘇酒並不如她們想象般春風得意。
她臉蒼白,清瘦的身子藏在寬大的宮裝裏,望向蕭廷琛的目光充滿憤怒。
她已經想明白這貨打算幹什麼了。
千方百計向謝容景透露她的身份,又將她封為才人,讓所有人知道她有多受寵,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子的女人。
秋獵時謝容景帶她逃走,他就能正大光明地給謝容景扣上私通後妃的罪名!
私通後妃,輕則流放,重則抄家問斬!
“謝容景對你忠心耿耿,根本沒有威脅到你的帝位,你為什麼對他這麼狠?雖狡兔死走狗烹,可你們畢竟是一路走來的同窗兄弟!”
蕭廷琛一襲龍袍正襟危坐,漫不經心地攪動早膳。
他一手支頤,冷淡地垂著桃花眼。
蘇酒很聰明,已經推斷出一半。
可他並不打算告訴她另一半。
那種謀劃,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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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