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實在太過大膽。
謝容景正襟危坐,丹鳳眼透出幾分涼意,“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嗎?”
“本王與蕭廷琛鬥過多次,自始至終都想殺了他。如何,要不要與本王合作?隻要在獵場埋伏好人馬,未必不能得手。”
夏日的風穿過禦花園,送來池塘水麵的蓮香。
綠幽幽的藤蔓爬滿抱廈花窗,偶爾有幾縷陽光照射進來,顯得燦爛而靜謐。
這本該是個平靜的晌午。
……
蘇酒離開抱廈後,獨自回了廂房。
花窗開著,輕風拂進,她的裙裾搖曳如流水,陪襯著她的溫婉清媚,很容易帶出傾城姿色。
她鋪紙研墨,挽袖提筆。
娘親,南宮奈奈,北星兒,花月姬,謝容景,陰陽鬼獄。
娘親回南疆是蕭廷琛所為,今後娘親會代表南疆的勢力。
身居後位的南宮奈奈則代表西嬋的勢力。
花月姬和陰陽鬼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似乎可以代表陰陽鬼獄?
可是,北星兒和謝容景又算怎麼回事,長安城世家貴族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把他們牽扯進來呢?
仿佛生怕謝容景不知道她的身份似的,還經由宿潤墨之口來提點。
蘇酒撐著下巴,蕭廷琛非常了解謝容景,他應當知道,一旦謝容景得知她的身份,肯定會見不得她受委屈,不管不顧地帶她走。
而他很清楚,顏鴆就藏在宮中,顏鴆也很想帶她走。
謝容景和顏鴆,很有可能會聯手。
難道這是他樂見其成的?
謝容景和顏鴆似乎打算在秋獵弄出點事,難道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蘇酒被自己的想法驚了驚,眉尖輕蹙,又覺得蕭廷琛不可能那麼厲害。
大約並沒有這麼複雜,他隻是真的厭棄了自己,希望他們兩個能把自己帶走……
一滴墨落在簪花楷旁,緩緩洇進宣紙裏。
因為紙張劣質,蜿蜒縱生出淺淺的墨痕。
如同長安城中錯綜複雜的局勢。
就在蘇酒百思不得其解時,坤寧宮。
“賤人!都是賤人!!”
南宮奈奈滿頭珠翠,憤怒地推翻博古架。
上好的珍稀古董碎落滿地,玉瓷片明晃晃的看著就叫人心疼。
她發完脾氣,氣喘籲籲地落座,“剛慶幸蘇酒失寵,就蹦躂出花月姬!那賤人稱病那麼久,原來是為了養胎!”
雖生個公主威脅不到什麼,但畢竟叫人心裏膈應。
畢竟她才是懷瑾哥哥明媒正娶的正宮娘娘,憑什麼她還沒生孩子,那些個妾侍就生了?!
宮女烏壓壓跪了滿殿。
這段時間她們被南宮奈奈當做出氣筒折磨得很慘,因此見她如此,皆都在心底暗自暢快。
“裴卿城呢?!”南宮奈奈怒聲。
心腹宮女急忙湊到她耳畔,“娘娘您聲點,裴王爺到底是偷偷摸摸藏在宮裏的,若是叫外人知道,王爺和娘娘都會有危險……”
南宮奈奈氣衝衝地站起身,“他不來見本宮,本宮自個兒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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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好熱啊,
謝謝隨心自在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