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愣。
她心翼翼望了眼蕭廷琛,見他神情玩味,知道自家姐怕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窟了。
然而暈在龍榻上也總比死在囚車裏強,她心一橫,隻得去辦。
蘇酒淋了大半的雨,早已神誌恍惚。
白露和霜降很貼心地服侍她,不止替她梳洗幹淨換上嶄新寢衣,還弄了白米細粥給她喝。
她迷迷糊糊被送去寢殿龍榻,窩在暖和的緞被裏根本不想動彈。
蕭廷琛坐在龍榻邊。
他眯著眼瞥向少女,她嬌弱地抱住被子滾在角落裏,精致的遠山眉在睡夢中微蹙,白嫩的粉腮稍稍鼓起,帶著些不滿和嬌慣。
他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戳了戳少女的臉蛋。
明明是讓她來侍寢的,她倒好,一來就睡著了。
他自顧解開腰帶和寢衣,“雖然厭恨你的背叛,但不可否認你的姿色確實傾國。蘇酒,你餘生的命運,是被囚禁冷宮,以色侍君……”
完,不顧少女的身體狀況,俯身朝她的頸窩重重咬去。
龍帳垂落。
……
翌日。
蘇酒被狠狠折磨了一夜,直到午後才緩緩轉醒。
喉嚨幹啞得過分,她掙紮著下榻,勉強坐在圓桌旁喝水。
無需宮婢多言,肌膚上的印記和痛楚,已經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昨夜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就像瘋狗似的,一沾上她就毫無顧忌,仿佛要把她活生生弄死才罷休!
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來他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是不是也這般瘋狂……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不曾回頭,就聽見男人嗓音淡漠:“朕昨日封後,因此大赦下,順帶饒恕了你的性命。蘇酒,你該感激南宮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蘇酒捧著茶盞,沉默。
蕭廷琛不滿她的態度,沉聲道:“聽不見朕話?”
蘇酒:“你恨我?”
蕭廷琛不置可否。
少女放下茶盞起身,慢吞吞走到他麵前。
她仰起臉,朱唇輕啟,“既恨我,就別碰我。否則,我會以為你仍舊喜歡我。”
蕭廷琛死死盯著她。
那雙鹿眼漆黑倔強,透出濃烈的不悅和涼薄,仿佛背叛愛情的人是他蕭廷琛,而她什麼都沒做錯!
強烈的怒火油然而生,他霍然掐住她的細頸,毫無顧忌地把她摁趴在金絲楠木圓桌上,“蘇酒,你是不是仗著朕從前愛過你,因此以為朕舍不得殺你?!”
蘇酒的臉頰貼在桌麵上。
這個男人是非不分、虐待燃燃,還把南疆搞得民不聊生,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強忍怒意低笑兩聲,“那你倒是殺殺看。”
蕭廷琛眉頭緊鎖,俊臉陰沉晦暗。
不動手吧,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的厲害。
動手吧,似乎又有點無從下手。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艱巨的問題。
白露正領著宮婢們手捧襦裙釵飾、胭脂水粉進殿,親眼見證了她家主子完美演繹什麼叫做自掘墳墓、騎虎難下。
,
酒之前答應過顏鴆,不會告訴下人燃燃的生父是誰,所以一直沒跟老狗解釋來著